季春璃只能跟在背后,她示意绿萝和紫藤去搬救兵,但绿萝和紫藤才一转身,嘉定皇帝旁边的俩龙禁尉已持剑靠近,那两人表情凶狠,被这俩凶顽之人一瞪,绿萝和紫藤只能退下。
完蛋了!
春璃心乱如麻,这上阳宫是专门修筑出来软禁萧逸的,这么说吧,这上阳宫的地下坚硬无比,一没地道,二没门户。至于躲避的地方就更少了,应后鲜少到这上阳宫里来,如今也是两眼一抹黑。
她本不会武功,躲避起来更显困难。
“阿应,不怕,不怕。”外面已灯烛荧煌,眼瞅着皇上和高允之等一群人就要到了,扈从很多,从凌乱而杂沓的脚步声就能听出来。
“萧逸,是你害了我,你也葬送了煜儿,我之前就说过要你不要犯上作乱,我总会未雨绸缪,你偏不听,你不害了我们,你还将季春璃搭了进来。”应后凄凉的叹息,她看了看周边,发觉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
“这里,桌子下面。”萧逸指了指八仙桌,那八仙桌上有一圈金丝绒的桌布,如此一遮蔽,里头人可以偷窥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人却不能到里头,大概皇后娘娘前脚进入,皇上等人后脚就进来了。
皇上进来,萧逸急忙去迎接,单膝跪地,两手抱拳。
春璃一进入就转动了一下眼睛,她那慧黠的眼骨碌碌的在内室睃视了一圈,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应后露出的衣裳,那裙摆犹如狐狸尾巴一般从八仙桌内暴露了出来,而八仙桌内的应后竟是完不知道。
“皇兄怎么有闲工夫到这里来?”萧逸没话找话,他有点紧张,额头上的汗水争先恐后。
“朕特特来看看你,今晚月光很好,朕是路过这里,看你这里灯火辉煌,知你没睡,就过来看看你。”皇上微微笑了笑。
“王弟,陪朕喝杯酒吧,春璃,你来斟酒。”皇上不由分说已靠近了八仙桌,他明明看到了皇后娘娘的裙摆,但却视而不见。
高允之搬了一把绣墩,青花瓷的绣墩压在了皇后娘娘的裙幅上,这时候里头的皇后才感觉不对劲了,接着她听到了皇上的声音,看到了一双一双逐渐安放在八仙桌两边的脚掌。
“春璃,你怀孕了,也不要站着了,朕赐座给你。”皇上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季春璃点点头,硬着头皮坐下。
自古来皇帝之心不可测,我朝天子更是天心九重,他做事情从来不循规蹈矩,以至于这局面一打开,春璃就发觉自己完不能预料下一步天子要做什么。
高允之送了酒水过来,那是帝京常用的玉壶春壶,酒壶是白瓷的,上有开窗,画青山绿水,风景疏朗,酒杯上也有同款的图案。
“春璃,给父皇和你王叔斟酒。”皇上四平八稳大马金刀的坐着。
春璃起身,盈盈然对两人行礼,完毕后才握着酒壶斟酒,但接下来让春璃意料之外的现象发生了,同样是从一个酒壶内倒出的两杯酒,一杯纯澈透明,一杯却带着点儿杏黄色,春璃看酒杯,酒杯却一样。
皇上握着颜色洁白的那一杯,“朕已许久没和你聊过了,今日朕只感觉身体好了,听说你最近日日都在找朕?”
“皇兄。”萧逸握着酒杯,准备饮酒。
春璃看那酒水颜色不对,心头有点胆怯,她想提醒一下萧逸,但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你自回来后,就心情不好,对吗?从小,你喜刀枪棍棒,朕喜子史经书,后来父皇安排你戍边去了,朕做了天子,这多年来,你总耿耿于怀,朕这天下,如若交到你手中,你定会治理的更好,对吗?”
皇上直来直去的问,这句话问的难堪,顿时让气氛急转直下。
“皇兄,臣弟不敢有觊觎之心。”终于,萧逸在犹豫中缓慢的开口了,皇上听萧逸这么说,嘎声一笑,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
自皇上生病后鲜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