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已做好了到南疆去的准备,萧祁祯按部就班。
而另一边,雁鸣关外一行人已进入中京,萧祁煜和贤王已接洽,“王叔,您不远千里而来,真车马劳顿,儿臣在这里已等了许久了。”
按照辈分,他的确是他的叔伯,萧祁煜已忘记是多少年之前见过的萧逸了,那时节的萧逸也是帅气而俊朗的男子,他有得体的唐突,迷人的风度,而如今呢?光阴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如锋利的匕首一般,硬生生磨平了眼前人的棱角。
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他那黑漆漆的发丝里已掺杂了不少的白色,淡淡的暮色犹如晕开了的水墨一般的侵袭了过来,萧逸盯着萧祁煜看了看,又是睃视了一下不远处的春璃。
其实他未尝注意到春璃的时候季春璃已看到了他,春璃含笑,“王叔,您到了。”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季春璃季女官了?”萧逸搔搔头皮,别看萧逸远在千里之外,但对帝京的人事构架却一清二楚,季春璃之前平乱,她还救了皇上之命,为自家翻案,帮皇后娘娘正名。
然而这几多的事也仅仅是季春璃生涯内冰山一角罢了,到中京来之前,萧逸就提醒过自己,一定要小心季春璃。
季春璃目前不但是王妃,还是一个医道高手。
“大名没有一二,臭名倒是有一点儿,哈哈哈。”春璃闲适一笑,接萧逸回去的路上萧逸不停的问皇上的状况,春璃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将情况说了出来。
但却略说的复杂、恶劣了点儿。
回中京天已黑了,贤王暂时安措在四方馆内,春璃和萧祁煜已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回去的马车内,萧祁煜感慨了一声:“按照计划,今晚二弟就要走了,他们必须前后脚离开和到来,否则萧逸的儿子定会兜揽极大部分的权利,我们的人就难以下手了。”
“今晚吗?”眼看着天已黑黢黢的了,春璃大力掀开车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晚香玉的花香,东边的天幕上有一轮刚刚爬起来的月,那月美丽而妖娆,带着一点盈盈然的脆弱,好像女人刚刚修出的眉毛,也好像刚刚出鞘的刀。
看那洁白的月光洒落在衣袖上,春璃有点惆怅,为何时间安排的如此紧迫呢,她修复好的木鸟还没能送出去呢。
“怎么?你在想什么?”看季春璃似乎在思索,萧祁煜握住了春璃的手,春璃准备躲避一下,但萧祁煜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他很快就发现了春璃受伤的手指头,那粗糙的木头已划破了春璃手指头。
伤口已好了,但萧祁煜还是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是诧异,“这是做什么弄的?”
“昨晚做了点儿木工。”春璃不去隐瞒,萧祁煜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竟没有流露出吃醋和难过的神情,春璃倒是希望萧祁煜多问一句半句,她保证只要是萧祁煜问的话,自己都将一五一十的回答。
但萧祁煜竟是一句话都没问。
春璃想要主动解释,唯恐越描越黑,唯恐欲盖弥彰,只能罢了。回西宫的路上,萧祁煜又道:“明日该怎么办?”
“我们明日找父皇去聊一聊,如今是不敢轻易动他的,还需他授权给二弟呢。”其实也的确困难,如何处理萧逸的事,畸轻畸重,一点点错误都会引起来不大不小的战斗,“据说王叔的儿子很勇猛。”
“勇猛也还罢了,主要是他很听话。”萧祁煜看向春璃,实际上他们在了解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错过了解对方的契机。
“那的确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