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下将冰冷的手探入了他的手中。
他的手掌温暖极了,完美的包裹住了她的手,季春璃微微咳嗽了一声,从水缸里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萧祁煜嘟囔了一声,季春璃连连点头。
“罚着吧。”就在季春璃以为萧祁煜已经原谅了自己过错的时候,萧祁煜竟冒出了这么一句,季春璃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对!”萧祁煜将酒杯斟满,苍白的手握着酒杯,慢慢儿的将酒杯放在了季春璃的头顶,季春璃目瞪口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酒水洒出来一点,你的错!”
显然,她“错”了后,惩罚会升级。
季春璃咬着舌尖,站在原地,“但……”季春璃想要说“但我回去的太晚了容妃娘娘那边会责备的”,然而话都没有说出口呢,萧祁煜已未卜先知,截口道“你放心好了,容妃才没时间理睬你。”
他在深宫内院生活多年,对这些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已经摸索的一清二楚了。
两人逐渐分开,她看着他的背影进入屋子,心钝重一疼。
这一晚季春璃是怎么样挨过去的,真是一言难尽,天快亮的时候她的手背的青筋都出现了,福生早起,握着一杯热茶靠近了季春璃。
他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四周,急忙踅到了季春璃身旁,哪里知道人都没有靠近呢,屋子里一声咳嗽已振聋发聩,福生的面色变了变,胆战心惊后退。
季春璃露出个歉意的笑,显然是感觉很对不住福生了,福生急忙到内殿去伺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曙光已经逐渐出现了,季春璃可担心急了。
她虽然不算什么有头有脸的人,但毕竟说好说歹也是长宁宫内一个数得上的婢女,最近她日日靠近姜容喜,姜容喜饮食起居都需季春璃伺候,而距离姜容喜起床也只半个时辰了,他老人家怎么还不让自己离开。
就在季春璃胡思乱想的时候,福生再一次到了,而萧祁煜已更换了一件正宫红的衣裳,那衣裳不怎么华贵,但穿在他的身上就格外引人注目,他背后老旧到几乎要书腐朽的木门看衬托着他年纪轻轻的身体,竟是那样的不和谐。
他的目光依旧严厉。
福生靠近季春璃,从季春璃头顶拿下昨晚放上去的酒樽,酒杯内的酒水已经凝固成了一块冰,晶莹剔透,纯净极了。
“送回去。”萧祁煜吐语如珠,福生急忙点头,夜那么长,天那么冷,以至于季春璃被搀扶起来后才发觉自己发丝的尖端以及衣袖上有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萧祁煜哪里是怜香惜玉之人?
“走吧,清理姑娘。”福生提醒了一声,季春璃只感觉寒意侵袭了全身,似乎连咽喉都冰冻住了,她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福生在前面带路,出了后院两人走了不远有一堆假山石。
假山石里头有斑驳的藤萝和树木,福生握着烛台进入,季春璃这一看才发觉藤萝之间有个逼仄的洞口,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
那洞穴深邃极了,等季春璃到出口才发现竟是后宫,且距离长宁宫不远,还好有夜色打掩护,季春璃已轻而易举回到了屋子,整顿完毕出来,人已经艳光四射,哪里有半点儿没有休息好的模样儿。
今日姜容喜依旧愁眉不展,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季春璃到里头去伺候梳头,奚姑站在旁边递珠花过来,姜容喜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你身上怎么一股臭味?”
“娘娘,奴婢该死。”季春璃跪在了地上,姜容喜诧异极了,但今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竟格外的温柔,“你在我身边也听差许久了,本宫这里再也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了,你起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