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降被迫改了名字,如今唤“小金子”。果然,做齿官的,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小金子很看得开,不过是挨了一刀、换了个岗位而已。
小金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崇拜着赵宥的所有决定和举动,他心目中的君主,就是赵宥的样子。
因为赵宥再也不能生育,整个麒国都在寻找大皇子。说实在的,他也认为自己的其他儿子都不太聪明,他都不想立。
即使是再也不能行房事,他也依旧频繁纳妃,宫里宫外的,没少让小金子去跑腿。
像是熬成了习惯,赵宥每日都要走到无名树下,和崔筠说说话。
一边当着昏君,一边做着痴情人,讽刺又虚伪。
太阳落了快一个时辰了,小金子照旧领来了四个妃子,没有封号,都是新入宫的。
赵宥坐在案边,批改公文。眼神微微往踏上倾斜,小金子便会意了。
小金子附在新妃耳边嘱咐了几句后便无声退下了。
四位新妃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身材饱满,脸蛋柔嫩,掐一掐仿佛都要露出水来。
有个谄媚的妃子胆子略大,竟然不听金公公的话,调头走向了赵宥。
脚底的香气随着妃子移动的步伐散发至空气中,甜甜的味道不腻不淡,恰到好处。
“滚远点。”
赵宥平淡的一声止住了向前的妃子,其余三个也都吓得赶紧扭回脑袋,乖乖上了龙塌。
心机妃挤出几滴眼泪,也委屈着加入了大队伍。
上塌、脱衣。
四朵小娇花老老实实躺着,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一片,山峦起伏。
夜色更深了,塌上的“摆件”们忍受住寒气,不敢抱怨、不敢轻易翻身。
灯油快要枯了的时候,赵宥灭了灯,踏着节奏均衡的重步向浓香深处去。
似冬日的寒冰渐渐融化,慢慢地,有热腾腾的暖气溢出帷帐。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听不出是谁的,软软糯糯的呻吟偶尔也会变得尖锐。
好像有了经验,那呻吟渐渐被谱成了乐章,天籁般地悠悠扬扬。
唯一不足的是,床上的老鼠因动作幅度过大,也会不小心撞到龙塌的木杆上,清脆一声,仿佛谁的骨头被喀嚓折断了。
横七竖八的肢体,已经不知道是谁拥着谁,是谁压着谁了。
残忍的战场在黎明中慢慢恢复原样。赵宥左胳膊上枕着一团凌乱的脑袋,手里还握着一块糯米团子,似乎舍不得松开,于是干脆重重揉了一把。
“哭什么?”赵宥右胳膊还掖在妃子的肚皮上,似乎是长在上面似的。
默默流泪的妃子摇摇头,用发丝将眼泪挑破了。
妃子不敢动,躺得像僵尸。
赵宥终于没了兴致“你们四个,回去吧。”
像是偷鱼的猫,一个个蜷缩在地上一角,穿好来时的衣。
四人很有默契,直到都穿好了衣裳才并成一排,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看得出来,她们是用尽了力气,努力走得稳当、优雅。
赵宥摇摇头,叫了一声小金子。
小金子命人将四位妃子送走,自己则端上一碗温粥进来“皇上请。”
赵宥勾起右手的食指,径直插进温热的白粥之中。
“太稀了,”赵宥挑起那根食指,将腌臜物往地上甩去,“明日换稠的。”
小金子再次会意。
赵宥把女人完完全全当做了玩物儿。久而久之,宫里的疯女人也就越来越多。
肖太后忍不下去,又开始和赵宥吵起来“皇帝,你到底要浑噩到什么时候?”
“您说哪一件事儿臣没办好,儿臣这就去办。”赵宥指尖捏着一具木偶,语气平平。
“后宫的妃子们……”
赵宥打断肖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