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反水。”
见张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赵云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郭嘉,想让他拿个主意。郭嘉轻摇羽扇,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张宠校尉一片诚意,我们又何必寒了他们的心。以嘉之见,还是带他们同往郿坞吧。”
于是双方合兵一处,朝着郿坞前进。到傍晚时分来到了郿坞,六万大军兵分四路,将郿坞围得水泄不通。
伍习得知赵云的大军到了,不禁喜上眉梢。但他看清楚围城的兵马中,居然有李傕、郭汜留守城西大营的旗号,不禁又泛起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赵将军的大军中,会有张宠的旗号?”
站在他身边的封二,手搭凉棚瞧了一阵后,试探地说“将军,你说张宠会不会已经归降了赵将军?”
“这不太可能吧。”对于封二的这种说法,伍习表示了极大的怀疑“别看赵将军带出城的兵马有三万余人,可城西大营里的兵马,随着近期的増兵,也应该有三万余人。就算冀州兵马骁勇善战,但要在这么多的时间内,降服张宠等人,也不见得是一件易事。”
“将军,”封二瞧了瞧左右,见没人外人,便压低嗓子说道“待天黑之后,小的化装潜入军营一探究竟。”
“不可,”原本铁了心要投奔赵云的伍习,此刻见到赵云军中有张宠的旗号,不免又犹豫起来“以本将军看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望着朝城下走去的伍习背影,封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自己效命的伍习,居然是如此优柔寡断的性格。他的心里开始隐隐有点担心,觉得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自从郭汜派伍习负责城南的防御之后,胡轸就派出人手暗中监视伍习,希望能抓住他一点什么把柄,然后禀告李傕,严厉地处置对方。胡轸派出的人很快回报,说伍习和一名心腹在城楼上嘀嘀咕咕,似有不轨之举。
胡轸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贸然去李傕那里告状。毕竟自己现在的手里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对簿公堂,也不能让伍习心服口服。他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继续派人严密监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前来报我。”
封二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看着街上不时出现的巡逻队,和搬运滚木礌石的百姓,不禁仰天长叹,绝对如果再继续拖下去,让李傕、郭汜等人站稳了脚跟,再要想动手就来不及了。
他走了一阵后,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原来董卓的府邸附近,如今这里是李傕、郭汜的住处。看到前面戒备森严,他知道再继续朝前走,有可能会惹上麻烦,便转身往回走。谁知他一转身,却意外的发现有个人影一闪而逝,躲进了一条小巷。
封二的心里起了警觉,难道自己与将军所商议的事情,走漏了风声不成,以至于李傕、郭汜派出人手来监视自己。他快步朝前走着,经过那条小巷时,他的脚步也不曾停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朝巷子里瞅了一眼。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见到自己从巷子前经过,那人连忙背转了身体。
见此情形,封二的心里明白,自己的确是被人盯上了。他的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将军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派自己出去联络赵云将军,才使自己在心烦意乱之际到处乱走一气,无意中发现了跟在身后盯梢之人。他觉得此事应该尽快禀报给伍习,便脚步不停地朝伍习的府邸而去。
回到府中,他直接来到了伍习的卧室。伍习看到封二从外面走进来,有些惭愧的说“封二,非是本将军不愿意归顺冀州,而是当前形势有变化,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原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封二会竭力地劝说自己,谁知道封二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军所言极是。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一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封二?!”伍习听到封二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