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乱砍乱杀起来。别看冲进来的骑兵只有两三百人,但冀州兵正在救火的救火,放箭的放箭,一时间就奈何不了这支小小的骑兵。
“稚然,李小将军已经带人冲进了车阵。”郭汜见李别已经成功地冲进了车阵,连忙激动地对李傕说“我们也率大军杀上去吧,最多一炷香的工夫,我们就能将冀州的这些骑兵杀光!”
李傕等郭汜说完后,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剑尖斜指向前方,大声地喊道“兵士们,跟我冲啊!灭了冀州兵,你们可以敞开肚皮吃几顿饱饭了。”
李傕手下的这些骑兵,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粮草不足,都只能吃个半饥半饱。此刻听说抢了粮食后能吃饱饭,个个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乱喊乱叫着朝前面冲去。
车阵被李别突破后,见到阵中是一片混乱,侯成顿时知道不妙。假如李傕、郭汜此刻挥军杀来,那么自己的兵士就会损失惨重。想到这里,他挥舞着兵器,带着几十名手下朝着李别冲过去。他想在李傕的大军赶到之前,击败李别,重新封闭车阵的缺口。
李别率领的骑兵,一部分还围着车阵转圈,不停地朝圈中放箭,而另外一部分,正在车阵内疯狂地砍杀冀州的步卒。侯成带人朝李别所在的位置冲了两次,但都杀退。等他第二次退下来,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全部战死在冲李别冲锋的路上。
不光侯成意识到车阵面临的危险,就连成宜也注意到了。他连忙带着两百多步步卒,从另外一个方向攻击李别,试图杀死他或将他从车阵里赶出去。
好在冀州兵士们都知道自己生死攸关,因此拼命地围攻李别等人,使他们在车阵内无法立足。在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代价后,终于将李别和十几名骑兵赶出了车阵。孟岱连忙命人将粮车推倒,堵住了被骑兵冲开的缺口。
李傕、郭汜来晚了一步,等他们带人冲到车阵外的时候,孟岱等人已经将所有的缺口堵住了。双方的兵士就隔着粮车放箭,或是用长矛对捅,没过多久,粮车的内外就堆满了双方兵士的尸体。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李傕见自己兵马始终无法突破粮车组成车阵时,不禁恼羞成怒,连忙吩咐道“一炷香之内,冲过冀州兵的车阵,否则军侯以上全部斩首。”听到李傕所下的这道命令,那些军侯以上级别的军官们,纷纷亲自挥刀上阵,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车阵。
浑身是血的侯成来到了孟岱的身边,对他说道“孟校尉,如今形势格外危险,若是不能击退李傕的兵马,我们的粮草就保不住了。”
“我们的将士都在苦战。”孟岱用手一指那些站在粮车旁,正在与李傕军厮杀的兵士们,哭丧着脸说“奈何敌军势大,我们抵抗不住。我看,我们还是弃粮而走吧?”
“不可,孟校尉,千万不可。”侯成用手指着正试图冲进车阵的李傕军,说道“李郭二贼率兵来袭,就是为了抢粮。若是这批粮草落入他们的手里,就会让他们如虎添翼;而我军在城内的兵马,就会因为断粮而不战自乱。”
不管是孟岱还是侯成,都没有察觉成宜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相反,孟岱的心里甚至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车阵里的兵马多了以后,李傕军想攻破车阵,将更加困难。而侯成呢,他觉得让部队停留在无遮无拦的平原上,很容易遭到骑兵的攻击,如今进入了由粮车构成的车阵,保险系数就更大了。
远处的李傕和郭汜,先是见到李暹大败而回,心里还有些担心。当他们看到成宜、侯成率领的兵马,居然进入了粮草围成的车阵之后,李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骑马立于一旁的李别,忍不住好奇地问“叔父,不知您在笑什么?”
李傕用手里的马鞭指向了远处的车阵,冷笑着说“他们以为躲进了车阵之内,就能躲避我们骑兵的冲杀吗?别儿,你率两千骑兵绕着车圈进行骑射,既然他们不想离开车阵,就用乱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