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马宇等人盘算着如何策应西凉大军之时,一名巡城的兵士,发现了某段城墙有人攀爬过的痕迹,便立即向上进行了禀报。
西门守将得到这个情报后,立即赶到宫中来找李傕、郭汜等人。他跪在李傕的面前,开口说道“启禀将军,今日巡城的兵士,在城里发现了攀城的绳索,想必是有人趁着夜色混进了城内。”
李傕一听,立即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地吩咐“来人啊!”听到他的喊声,立即有几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候他的吩咐。李傕用手一指那些亲兵,吩咐他们“立即在城里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一定要将混进城里的奸细抓出来。”
就在这些亲兵答应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却被贾诩叫住了“且慢!”等亲兵们站住后,贾诩面向李傕说道“将军,奸细既然是趁夜色混进了城,城中必然有人接应。若是满城搜索,只会打草惊蛇……”
贾诩如果是昨天说这番话,没准李傕还会犹豫一下,但此刻他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问贾诩“文和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
“以贾某看来,奸细混进城中,定是与某位大臣相勾结。”贾诩缓缓地说道“我们不妨暗中盘查,看究竟是哪位大臣与马腾、韩遂相勾结。只要铲除了内应,城外的马腾、韩遂二人自然就会退兵。”
“朝中文武百官众多,”听完贾诩的建议,李傕有些头疼地说“我们怎么知道是哪家私下和马腾、韩遂相勾结啊?”
“自从圣驾被劫,京师内人心惶惶,文武百官大多待在家中闭门不出。”贾诩想了想,对李傕说“将军只需要了解哪些大臣,如今还在到处串门,就可以重点监视,没准能从这些人中,找出勾结马腾、韩遂的内应。”
“此计甚妙。”旁边的郭汜听后,连声叫好“那我们就依先生。”
郭汜招来了巡城的军司马,向他问道“我来问你,最近有哪些大臣,经常离开自己的府邸到处走动?”
军司马思索了良久,开口说道“启禀将军,昨日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邵两人,到侍中马宇的府邸拜访,彻夜未归。”
“这三个人待在一起,会做什么事情呢?”李傕听到这里,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
军司马听到李傕的话,还以为对方是在问自己,连忙回答说“启禀将军,或许他们三人是在一起喝酒聊天,也未可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傕面无表情地朝军司马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等军司马走了以后,李傕问在座的诸文武“城里有人与城外的马腾、韩遂相勾结,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还用说嘛?”一向鲁莽的樊稠率先发言说“我率两千兵马,去围住三人的府邸,将他们生擒活捉,带回来见将军。”
“樊将军不可。”贾诩连忙制止了樊稠,对他说“目前我们只是猜测三人和城外的马腾、韩遂有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贸然去抓人,会闹得城里人心惶惶的。”
樊稠面朝着贾诩,气呼呼地说“可要是他们真的勾结马腾、韩遂,而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心有不甘。”
“左中郎将刘范之父,乃是益州牧刘焉。”为了防止鲁莽的樊稠干傻事,贾诩委婉地说道“若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就将刘范下狱,恐怕刘焉知道之后,会兴兵作乱。”
“文和先生。”张济见樊稠被贾诩说得哑口无言,连忙站出来说道“如今马腾、韩遂的兵马就在城外,若是不除掉内应,恐怕……”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启禀将军。”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亲兵,在李傕的面前单膝跪下,“外面有一名自称为马侍中府中的下人求见。”
“马侍中的下人。”李傕听完亲兵的禀报,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见不见,速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