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噗通一下跪在了冯礼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冯将军,我家主人如今有难,求您去救救他吧。”
“出什么事情了?”冯礼和周老爷毕竟是常有往来的,知道对方出了事情,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快快说来!”
“今天有一帮军爷冲入我家,不由分说就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后院,关了起来。老爷命小人来报讯,但周府的前后门都被封住了,小的出不了门,只能躲进了柴房。”
“那你又是如何离开周府的呢?”
“小人在后院的墙壁藏了一个梯子,”阿福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腼腆之色,“那是小人晚上出府会相好用的……”
“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冯礼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快说说,占据周府的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是城内的官兵。”阿福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带头的一人,使一把大刀,我听别人叫他颜将军。”
“我知道了。”虽然阿福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冯礼还是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他冲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我让人带你先去休息,至于你老爷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明天天一亮,你家老爷就能平安无事。”
安顿好阿福后,冯礼迫不及待地去见守夜的牵招,对他说“子经,周老爷家的下人阿福来报,说颜良率兵占领了周府。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动作啊?”
“什么动作?”牵招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率兵冲进周府,将住在里面的颜良杀掉吗?”见冯礼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便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在袁本初的手下,除了文丑能和他战个旗鼓相当外,其余的人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三个回合。就算几个你绑在一起,想除掉颜良,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见牵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冯礼有些慌乱地问“难道我们就像现在,什么都不做吗?”
“没错,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只能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牵招深怕冯礼一时冲动,真的带人到周家大院去杀颜良,便特意叮嘱他说“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开门放冀州军入城,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
牵招的话吓住了冯礼,他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而感到了后悔。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子经这么说,那我就回去睡大觉。反正颜良文丑二人武艺再高强,也不能对你我痛下杀手。”
“不会吧。”文丑听颜良一说完,立即反问道“难道逢长史和辛毗先生二人,就没能从牵招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逢长史倒是一个劲地在主公面前说,牵招、冯礼二人和冀州军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小校,也被牵招杀掉了。”颜良叹着气说道“如今是死无对证了。”
“以我之见,肯定是小校窥破了牵招、冯礼二人的阴谋,向逢长史举报,结果被牵招发现后,杀人灭口了。”文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就算知道他是杀人灭口,但也没有办法。”颜良随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我早点安歇吧。”
“冀州兵马不知何时就会入城,”听到颜良这么说,文丑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们趁着你我熟睡之际,冲入城内,到时不就误事了吗?”
“我让你安歇,你就放心大胆地去睡吧。”颜良见文丑不听自己话,有些不悦地说道“为兄何时害过你?没准今晚根本就没有人开门放冀州军入城,你我在这里枯坐又有何意义?”
“不会有冀州军入城?”颜良的这个分析,让文丑疑惑不解,但他一向对颜良都非常服从,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个地方歇息。”
颜良文丑藏身的那家大户姓周,和冯礼有几分交情,平时里往来不断。看到一群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