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湛宣布议事结束之后,众文武纷纷散去,唯有郭嘉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韩湛猜到对方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对自己说,等议事厅里只剩下两人时,他开口问道“奉孝,你有何事要对本侯说的吗?”
“主公,迎接天子到冀州,固然是一桩好事,不过你却不应该当众说出来。”郭嘉皱着眉头说“若是今日所议之事传到京师,李傕、郭汜等人又未曾起兵谋反,王允势必会派吕布带兵前来讨伐。冀州北有公孙瓒,南有袁绍、袁术。战事一起,将会是几面守敌,兴许形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搞清楚郭嘉所担心的事情,韩湛的心里反而踏实了。别看到郭嘉在历史上是著名的谋士,不过那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如今的郭嘉在谋略上还略显稚嫩,对某些事情无法像自己这个穿越者看得那么清楚。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韩湛安慰郭嘉说“奉孝莫要担心。据本侯估计,快则一月慢则三月,李傕、郭汜等人必兴兵作乱。到时王允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能顾上我们这里。”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片刻,随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补充说,“到时京师大乱,当今圣上的安全恐怕都难以保障,我们做臣子的要未雨绸缪,尽快做好营救天子的准备。”
郭嘉听完韩湛的这番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暗说,主公估计是因为和昭姬分离之事受刺激了,有些魔障了。他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便朝韩湛拱手告别,翻身回自己的官邸去了。
望着郭嘉离去的背影,韩湛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自己手下的这帮文臣武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几个相信京师很快会大乱。他们没有竭力反对自己派沮授去京师救天子的举动,是因为他们不认为此事有成功的希望,因此不屑和自己进行争论。
韩湛转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心里盘算着,眼看就要开春,夺取青州一事,也该提上议程了。自己只有掌握了幽州、冀州、青州和并州,才能具有问鼎天下的实力。
…………
几乎就在此时,刚刚逃回了凉州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聚在一起议事。他们刚刚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他们派到京师向王允求情的使者,已经被吕布所杀,使者的头颅交给从人带了回来。
李傕坐在议事厅的中间,目光从自己的几位同僚身上一一扫过,心灰意冷的说“司徒王允不愿赦免我等的死罪。以吾之见,与其大伙儿在此处坐以待毙,不如各自逃生吧。”
他的话一说完,整个议事厅里变得鸦雀无声。过了许久,郭汜咳嗽一声,问张济、樊稠二人“不知二位以为稚然所言,是否可取?”
樊稠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哪里能想出什么计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张济。张济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望着自己身后站着的一名谋士说道“文和,不知你有何想法?”
原来张济身后所站的谋士,便是著名的毒士贾诩贾文和。他从张济身后走出来,站在正中对另外三将说“以吾之见,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缚君矣。不若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济,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走亦未迟。”
张济等贾诩说完之后,望着李傕问道“稚然,听了贾先生这番言语,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没等李傕说话,樊稠已站起身,抢先说道“反正战也是死,逃也是死。不如我们放手一搏,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呢。”
坐在上位的李傕,将樊稠在自己之前抢先把话说了,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是表情如常地说“文和先生的言语,果然有几分道理。既然是如此,那就派人到街头巷尾放出流言,说王允准备将凉州之人杀光。等到城内人心惶惶时,我们再登高一呼,到时即可召集数万大军,前往京师讨伐王允老贼。”
议事结束,李傕就派人到外面去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