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骑兵迅速地撞在一起,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顿时人仰马翻,马的悲鸣声、骑兵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跟在后面的骑兵,虽然因为地上人马的尸首的阻拦,而不得不放慢速度,但他们依旧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朝对方进行劈砍。
而姜豺等人,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格外纳闷“这支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和袁绍的骑兵打起来?”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正当他们在发呆时,忽然有个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姜豺扭头一看,发现是一名手持大刀的武将,正骑马站在自己的身后。别看姜豺长期在外,但对于冀州城内知名的武将,他都是认识的,他一眼认出这是指挥骑兵的黄忠校尉。他连忙拱手对黄忠说道“多谢黄校尉救命之恩,姜豺没齿难忘。”
“不必多言,黄某在此帮尔等挡住追兵。”黄忠冲姜豺摆了摆手,大声地说道“尔等快快继续赶来!”
姜豺虽然想知道黄忠为何会如此及时地赶到这里,将自己和几个手下救下,但他也知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在,便朝对方抱拳拱了拱手,随后和三名手下策马去追赶前面的沮授等人去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姜豺等人终于追上了沮授。沮授原以为断后的几人必死无疑,此刻看到他们出现,不禁大吃一惊“姜壮士,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姜豺苦笑着说“姜某也也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却突然冲出一彪骑兵,将我等救下了。”
“一彪骑兵?!”沮授皱着眉头问道“这荒郊野外哪里来的骑兵?”
“是黄校尉率领的骑兵,”姜豺向沮授解释说“据姜某猜测,他们肯定早就潜伏在树林之中,看到袁军骑兵追上来时,再突然冲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真是太奇怪了!”沮授扬鞭朝北面一指,说道“此地离馆陶还有两百余里,为何冀州的骑兵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昨夜馆陶守军得到了消息,所以连夜派人赶来,凑巧救了我们?”
“沮先生,您别问了,姜某的确不知是怎么回事。”面对沮授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姜豺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说“这些疑问,等我们安全地回到馆陶之后,应该可以得到您想要的答案。”
众人又继续向前赶路,走了约莫十几里,后面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姜豺勒住了坐骑,扭头朝后面望去,看到有一支骑兵正沿着官道而来。众人也看到这支骑兵,不禁心里发慌,暗想难道黄校尉的骑兵,这么快就被袁军骑兵全歼了?
姜豺的眼尖,一下就看清楚骑兵队列中的那面旗帜,上书一个斗大的“韩”,顿时心里大安,连忙冲着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是自己人,是黄校尉的兵马。”
等黄忠策马上前后,姜豺朝对方抱拳施礼,问道“黄校尉,袁军的骑兵退了?”
“被我们打退了,只剩下了不到一百骑兵,正仓皇逃往邺城。”黄忠根本没有向姜豺等人讲述他是如何打退袁军的,目光在沮授、冯谅、狱卒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后,直截了当地问姜豺“不知哪位是沮先生?”
“在下便是沮授。”没等姜豺回答,沮授已抢先回答说“多谢黄校尉的救命之恩。”
“沮先生,黄某有礼了!”黄忠在马背上朝沮授躬身施礼,态度恭谨地说“黄某奉主公之命,前来接应沮先生。好在先生吉人天相,有惊无险。想必主公看到先生安然无恙,必定会高兴的。”
劫后余生的沮授,为了搞清楚为什么黄忠的骑兵来的这么及时,便试探地问“黄校尉,授想问问,为何你们会出现在此处吗?”
“主公前两日和单福先生闲聊时,忽然谈到了沮先生。”黄忠早就得到了韩湛的授意,可以向沮授说出实情,因此他听到沮授的问题后,便向他解释说“单福先生说袁本初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或能赦免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