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连着四五天派人到袁绍门前挑战,但袁营都是免战牌高挂,根本无人出战。公孙瓒以为袁绍被自己吓破胆了,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又一日,他派田楷去挑战,袁营依旧是寨门紧闭。对于袁营的这种反常情况,公孙瓒丝毫不察,还在大帐中设宴,特意邀请了刘关张三人,以及在刘营的荀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荀攸起身朝公孙瓒拱了拱手,问道“公孙将军,你连日派人到袁营外去搦战,奈何袁军始终闭门不出,……”
“荀先生多虑了,”荀攸的话还没说完,单经便起身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前几日袁绍被我家主公击败,已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出来与我军较量。”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没错。”受到单经情绪感染的田楷也了站起来“单经将军说得对,袁绍肯定是被我家主公吓破了胆,因此才不敢出战的。”
听到两人这么说,荀攸在心里暗自嘀咕你们能要点脸么?那日要不是关羽、张飞二人助战,估计你家主公不是被袁绍所杀,就是被赶回老家去了。还轮得到你们天天人五人六地在袁军大营外挑战?
荀攸淡淡一笑,继续往下说“公孙将军,其实袁绍之所以闭门不出,而是因为冀州已落入我家亭侯之手;驻扎在馆陶的偏将军张郃,也归顺了我家亭侯。”
荀攸的话音刚落,整个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公孙瓒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见桌上的酒樽都震倒了。他起身用手指着荀攸,怒气冲冲地说“我率兵在界桥与袁绍拼死拼活,你家亭侯倒好,居然坐收渔人之利,不声不响就取了冀州城。”
“公孙将军请息怒。”荀攸等公孙瓒发过火之后,不卑不亢地说“我家亭侯取了冀州之后,又挥军北上去攻打驻扎在任县的袁谭,从而使界桥的袁绍变成了一支孤军,无力再和将军一较高下。”
听完荀攸的解释后,公孙瓒心中的怒气稍减,过了片刻又问“不知夺取我们夺取整个冀州之后,你家亭侯是否会像袁贼似的言而无信?”
“请将军放心。”荀攸笑着安慰公孙瓒说“我家亭侯一定会遵守协议,凡是公孙军所占领的郡县,俱归将军所有。”
听说韩湛愿意将自己所占领的郡县,都让给自己,公孙瓒不禁有些心痒痒,他恨不得立即击败袁绍,然后趁机多抢占几座城池。因此他在思索片刻后,又问荀攸“荀先生,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打败袁绍吗?”
荀攸微微一笑,“既然袁绍不肯出战,那我们就去攻打营寨。”
听到荀攸这么说,公孙瓒不禁一愣,反问道“虽然我们的兵马比袁绍多,但在这种时候去强攻营寨,能成功吗?”
“请将军放心,”荀攸虽然心中腹诽不已,觉得公孙瓒是个优柔寡断、缺乏魄力的主公,成不了什么大事,但他嘴上还是将自己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袁绍如今能动用的兵马,都在对面的营寨里,至少在十天半个月内,他是得不到一兵一卒的补充。如果等他缓过劲来,再想打败他,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兄长,”一直没说话的刘备站起身,对公孙瓒说道“如果荀先生所言不虚,那么袁绍手中能动用的兵马不超过一万人。其中一部分人被派去守广宗城之后,剩下的兵马就更少了。我们现在有兵马五万,五个打他一个,是稳操胜券。”
听到刘备这么说,公孙瓒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在片刻的停顿后,他望着荀攸问“荀先生,不知我家贤弟所言是否准确?”
荀攸先望了一眼刘备,心里感激他帮自己说话,这样说服公孙瓒出兵的把握就更大了,因此他点着头说“刘使君所言,正是荀某想对将军所说的话。”
公孙瓒用手一拍桌案,说道“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出兵去攻打袁绍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