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荀谌二人在几名心腹的护送下,趁乱逃出了冀州,马不停蹄地逃往界桥,准备向袁绍通风报信。
等逃到离冀州有三十里之外,众人放慢了马速。辛评好奇地问荀谌“友若,夺取冀州的乃是令外甥韩湛,你为何要与我等一起逃出冀州啊?”
荀谌苦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仲治你呢,令弟辛毗不是将女儿辛宪英许配给韩家幼子,你们和韩家也应该算亲家,为何也要逃出冀州啊?”
辛评摇着头,满脸苦涩地说“当初主公能入主冀州,有你我二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如今韩家小子重新夺回冀州,肯定会将昔日帮助过主公的人斩尽杀绝。别看你我和他沾亲带故,假如继续留在冀州,估计都难逃一刀。”
荀谌扭头朝冀州城的方向望了一眼,有些心虚地催促辛评“仲治,我们要尽快赶到界桥向主公报讯,让他早做防范,免得被我家外甥抄了后路。”
一行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广宗城外,看到城头飘着的还是“袁”字大旗,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知道公孙瓒暂时还没有打到这里。守城的军司马认识荀谌、辛评二人,连忙吩咐兵士打开城门,让众人入城。
军司马下了城楼,亲自到城门口来迎接袁绍手下的两位谋士。荀谌朝对方拱了拱手,着急地说“我等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请军司马速速派人为我等引路。”
“两位先生,”听荀谌这么一说,军司马连忙回答说“主公不在城中。”
军司马的话让两人大吃一惊,荀谌紧张地问“那主公在何处?”
“昨日麹义将军大败公孙瓒的骑兵,还阵斩了大将严纲。”军司马此刻还不知道界桥的战事如何,只能如实地回答说“主公今早亲率大军,与麹义将军一同赶往界桥,和在那里扎营的颜良将军汇合,准备与公孙瓒在那里决战。”
“你可知前方的战况如何?”
军司马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曾有一名探马回报,说麹义将军杀退了公孙瓒,并追了下去,想必我军今日又是一场大胜。”
听说己方又有一场大胜,荀谌、辛评两人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由于急着向袁绍报讯,他们拒绝了军司马的挽留,径直穿城而过,从另外一道城门出了城,赶往向袁绍界桥报讯。
等他们来到界桥附近的袁军大营时,袁军刚刚收兵回营。进入营寨的荀谌,在前往袁绍大帐的途中,看到营中将士的脸上,个个都是愁眉苦脸,根本看不到任何喜悦之色,他有些意外地对辛评说“仲治,刚刚的军司马说我军有可能大胜,为何在我军将士的神情,看起来更像是打了败仗啊?”
“友若慎言,”辛评连忙出言制止“要是此话传入了主公耳中,恐对你不利。”说完,他叫过了一名路过的什长,向他打听战斗的情况。在了解完具体的情况后,不禁大惊失色,他冲着荀谌急急地说道,“麹义将军被公孙瓒的部下阵斩,主公与公孙瓒打了个不胜不败。”
两人还没能走近袁绍的大帐,就被袁绍手下的一名亲兵队率拦住了“两位先生不在冀州,跑到界桥来做什么?”
荀谌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说“我们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请队率代为通传一声。”
队率走进大帐,向正在与逢纪、沮授、审配商讨军情的袁绍禀报说“启禀主公,帐外有荀谌、辛评二位谋士求见,他们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向主公禀报。”
袁绍听后,不禁双眉紧锁“荀谌、辛评此时到界桥,会有什么紧急军情?”
“不好,”沮授听到队率的禀报,在腿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叫道“两位谋士此刻到此,莫非是冀州丢了?”
“公与莫要胡言乱语。”一旁的逢纪听沮授这么说,便阴阳怪气地说“虽说冀州只有八百郡兵把守,但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