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率领的骑兵,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冀州城的附近。望着远处的城池轮廓,黄忠便吩咐身旁的命令部队放缓了速度。
随军的三名军司马,虽说官职比黄忠高,但由于黄忠是韩湛亲口封的先锋,所以他们必须听从黄忠的号令。一名叫蒲涛军司马来到了黄忠的身旁,态度恭谨向他请示“黄军侯,如今离冀州城已不远了,我们是连夜赚开城门,还是等天亮之后进城?”
黄忠扭头看了一眼蒲涛,回答说“侯爷命令我们赚开城门,哪里还能等到天明!”他朝对方拱了拱手,继续说,“我不是冀州口音,恐会让城上守军听出破绽,待会儿还要麻烦蒲司马去叫开城门了。”
见黄忠对自己如此客气,蒲涛便毫不含糊地说“请黄军侯放心,末将一定亲自赚门。”
骑兵来到城下,黄忠望着高达五丈的城墙,以及宽两丈的护城河,心中暗想“如此坚固的城池,假如蒲司马在赚城时被守军识破,光靠自己这三千骑兵,可没法攻破啊。”
黄忠正想着,忽然听到城上有人高声地问“你们是哪里的兵马?”
蒲涛连忙策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列,站在护城河边,仰头望着城墙上大声地说“我们乃是张儁乂将军的属下,就奉命前来救援冀州的?”
“胡说!”城上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家主公明明命令张郃去攻打广平城,什么时候让你们来救援冀州了?”
蒲涛的心里不禁一阵发慌,他做梦都没想到城里居然有人知道袁绍所下达的命令。不过好在他够机灵,在短暂的慌乱过后,便冲着城上大声地问“不知城上是哪位将军啊?”
城上很快就传来那个洪亮的声音“某乃主公麾下大将淳于琼是也!”
“原来是仲简将军啊,”听到城上的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蒲涛的心跳总算恢复了正常,“我是儁乂将军手下的军司马蒲涛,上次将军陪主公到馆陶视察之际,我还曾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
淳于琼自从被袁绍用耿武闵纯交换回来后,便一直不受待见,以至于这次袁绍出兵界桥,都没有带他同行,只是让他留下协助田丰守城。刚刚他看到一支骑兵朝城池而来,生怕是韩湛派来攻城的部队,便命令城下的官兵做好了准备。此刻听到下面的人自报姓名,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一名军司马,警惕性自然便放低了“原来蒲司马啊,不知你们到冀州来作甚?”
“回仲简将军,”城下的蒲涛态度恭谨地说“昨日主公派人给我家将军送信,说冀州城内兵力空虚,命他火速派兵增援。小的就是奉了我家将军之命,前来冀州的。”
听蒲涛这么说,淳于琼心中的疑问便去了几分。虽说他现在遭到了袁绍的冷落,很多机密的事情无法知晓,但袁绍连着两天派人给张郃送信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因此他对蒲涛的这番说辞信以为真。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趴在垛口对下面说“蒲司马,天色已晚,你们先在城外休息一夜,等明日天明再进城吧。”
蒲涛将淳于琼打算将自己拒于门外,连忙叫苦说“仲简将军,我家将军接到主公的书信后,立即命我等尽快赶到冀州。弟兄们在路上已经走了一天一夜,此刻已经是人困马乏,恳请仲简将军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城休息吧。”
如果淳于琼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可能就会派人将田丰找来,向他了解袁绍派人给张郃送的两封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内容。他见蒲涛苦苦哀求,再想到城中只有八百郡兵,假如再有几千骑兵,就算有敌来犯,也足以抵抗。
想到这里,淳于琼冲站在一旁的兵士喊道“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外面的骑兵入城。”
吊桥放下,城门刚一打开,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蒲涛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高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喊一声“杀!”便快速冲过吊桥,刺倒了门边的兵士,带头冲进了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