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韩湛带着张郃的大军,与典韦、郭嘉他们合兵一处,向广平城开拔时,严纲所率领的三万骑兵,终于抵达了界桥。而坚守在这里的麹义部,只有区区三千人马。听说公孙瓒的三万骑兵,距离界桥只有二十里之遥,麹义的部下顿时乱了套。
想到要以步兵挡住十倍的骑兵,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觉得根本不可能。因此帐中的一名军司马出列,向他恳求道“将军,我们只有三千人,根本挡不住公孙瓒的骑兵,还是快点撤吧!”
麹义听后,面无表情地问军司马“你说说,我们该撤到什么地方?”
“广宗城就在西南方向,距此只有五里。”军司马慌忙答道“我们可以撤到那里凭城据守。公孙瓒都是骑兵,无法攻城,我军可保无恙。”
“我们撤到广宗,坚守不出,就听任公孙瓒的大军直奔冀州城吗?”麹义的目光在帐篷里每一位部下的身上扫过后,淡淡地问道“谁还有同样的想法?”
见麹义没有责备请求退兵的军司马,其余的部下也纷纷出列,表示自己也是赞同退兵,广宗城虽然破旧,但公孙瓒都是骑兵,要想攻破也是不容易的。
麹义咧嘴笑了笑,随即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就将那名军司马砍翻在地。接着又上前补了一剑,将军司马的首级砍下来,高高地举了起来,厉声说道“要是谁再言退兵,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把首级往地上一扔,吩咐进账的亲兵“将他的首级挂在旗杆上示众!”
强弩兵的军司马战战兢兢地问“敢问将军,您打算如何迎击公孙瓒的骑兵?”
“在界桥的西面百步外布阵,”麹义指着挂在帐篷一角的舆图,对自己的部下说道“布雁形阵,前排为刀盾兵,第二排为长枪手,第三排位强弩兵。等公孙瓒的骑兵进入射程后,由强弩兵抬弩射击,用弩箭杀伤他们的骑兵。而刀盾兵和长枪兵,则负责对付那些盯着弩箭,冲到我军阵前的零星骑兵。”
“将军,我军为何要在界桥的西面布阵啊?”另外一名部下不解地问道“我们完全可以依托石桥布阵,将公孙瓒的骑兵挡在桥的东面。”
“骑兵靠的是冲击力,如果我们在桥的东面布阵,他们强大的骑兵就能凭借数量上的优势,和冲击速度,将我们额的雁形阵冲垮。”麹义见自己的部下不理解自己的部署,连忙向他们解释说“公孙瓒的骑兵在过桥时,为了防止发生碰撞,他们不得不减慢速度。假如将阵型布置在桥的西面,就可以利用他们的骑兵刚离开桥面,还没来得及提速的有利时机,向他们发射弩机。到时,他们的骑兵就是再多,在我们的雁形阵前也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将军英明。”麹义的话刚说完,帐篷里立即响起了一片奉承的声音“如此一来,我们定可大败公孙瓒的骑兵。”
麹义的三千人马刚在界桥的西岸布阵完毕,远处就出现了严纲统帅的三万骑兵。万马奔腾的场景,还是让麹义的那些手下心惊胆战,假如不是麹义在后面布置了一支百余人的督战队,肯定已经有不少吓坏的兵士调头逃跑了。
别看界桥的桥面宽敞,但最多只能并行六匹战马,以至于骑兵在接近桥梁后,不得不减慢速度,鱼贯着从桥面上通过。
站在河东岸的严纲,看到了西岸那支严阵以待的军队,发现人数充其量只有几千人,不禁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一名部下说道“待会儿过桥后,让弟兄们把手里的兵器都收起来。”
听到严纲这么说,他的部下不禁愣住了,不解地问“将军,要是弟兄们都把兵器收起来,还怎么打仗啊?”
“蠢货,你这个蠢货。”严纲指着自己的部下问道“你没有看到对方只有几千步兵吗?待会儿命令所有的骑兵纵马向前,就算不用兵器,也能将他们都踏成肉酱。”
部下连忙奉承道“还是将军英明,小的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