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随行的兵士以及被抓的山贼都安置妥当之后,韩湛对站在一旁的赵云说道“子龙,反正是闲着无事,不容我俩出去走走。”
两人穿着便服准备走出县衙时,被待在签押房的花主簿看到了,他从两人的穿着,知道两人想去私访,连忙跑到门去,陪着笑脸问韩湛“使君,不知道您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随便逛逛。”韩湛随口答道。
韩湛的回答,让花主簿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别看他只是一个主簿,但由于这些年的涉国县令如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县里的权力实际上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大权在握,不免会做些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事情,此刻知道韩湛他们准备出去私访,哪里会不慌神。
他叫过一名衙役,对韩湛说道“使君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此衙役对城内颇为熟悉,不如让他给你们做个向导吧。”
“多谢花主簿的好意。”对于花主簿的安排,韩湛婉转地拒绝了“我和子龙只是随便走走,不会迷路的。子龙,我们走!”
看着韩湛和赵云的背影,花虎对那名衙役说道“你去跟上去,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向我禀告。”衙役答应了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赵云是练武之人,感觉要比常人敏感得多,远远跟在身后的衙役,很快就被他察觉了。他凑近韩湛低声地说“使君,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韩湛听后,面无表情地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对方是从县衙一直跟踪我们到此,应该是花主簿派的人。”赵云在解释完跟踪者的身份后,向韩湛请示“使君,我是否去把他打发掉?”
“随他去吧。”韩湛对于花主簿的这种小人伎俩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不让他清楚我们都去过什么地方,我担心他今晚难以入眠。”
赵云警惕地说“使君,我怎么感觉花主簿有点做贼心虚啊,莫非他担心我俩微服出巡,会掌握他什么为非作歹的证据吗?”
“子龙,”韩湛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对赵云说“你要记住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花主簿是一个能做事的人,就算有贪腐之举,我们也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韩湛的这种说法,对赵云来说,是非常新鲜的。按照他的想法,当官如果有贪腐和鱼肉百姓之举,就该毫不迟疑地革职拿办。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使君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而是请示道“不知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随便走走,”韩湛淡淡地说道“我们看看花主簿将这个县城治理得怎么样。”
虽然涉国县的人口,根本无法与冀州相提并论,但街上的行人却不少,街道两侧的店铺家家开门营业,顾客盈门。
见到这种情形,韩湛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没想到花主簿治理涉国县还颇有一套,区区一个主簿,的确有些屈才了。我看,让他当个县丞也是未尝不可。”说完这两句话,他朝左右看了看,用手朝不远处的城墙一指,对赵云说“子龙,我们到城墙上走走。”
到了城墙之上,韩湛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糟糕。除了靠近城门一段的城墙,还算相对完整,越往前走,城墙显得越破烂,地面上铺的砖大多破碎,露出下面的夯土。甚至还有些地段,长着半人多高的杂草。
韩湛指着前方的杂草,以及墙内紧挨着城墙的几棵大树,对赵云说道“子龙,你看到了吧。涉国县的城墙不光矮小,没有护城河,甚至城墙上还有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难相信,一旦有贼人来犯,我们怎么能守住城池。”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赵云也不敢相信城墙上居然会杂草丛生,他倒吸一口冷气后,对韩湛说道“使君,从目前的情况看,要想肃清涉国县境内的山贼和黄巾,需首先完善涉国县的防御。”
“没错,要修缮城墙,完善防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