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八年十月,金齐联军分兵两路,一路攻庐州、滁州等地,一路攻楚州、承州。
赵鼎担忧道“金军正在攻打庐州,若庐州迎敌兵马全军覆没,淮西就危险了。”
李昕问道“庐州跟楚州的战事进行几日了?”
赵鼎答道“据韩世忠报已经有七日了,濠州、滁州已经失陷敌手。”
李昕点头道“给曲端发信,他的大军可以出发了,让王伦再一次出使金营,让他问问完颜昌到底还议不议和。”
赵鼎作揖道“是,王爷。”
曲端接信后便命王德出发,王德率三万大军从信阳北上直奔颖昌而去。
而王伦接旨后也出发前往江北金军大营,此时韩世忠正带着大批武将,来到扬州大仪镇勘探地形,韩世忠的马蹄踏进绿草覆盖的泥沼,几乎跌落马下,急忙勒马退后。他见周边水上大片绿草覆盖,与陆地并无二致,立即惊喜扬鞭指去“大仪镇地多沼泽,正可以埋伏一支兵。”
随即韩世忠按照阵图接连埋伏下二十几处伏兵。正在布置,一军将带着王伦和随从走来,说是抓到几个奸细。王伦上前抱拳道“韩都督,在下外交部侍郎王伦,奉命出使金营。”
“你就是带金国使臣回来的那个王伦?这回又是什么差事?”韩世忠听说王伦是奉命责问完颜昌是否还要议和,鄙夷地挥鞭喝道“快滚,快滚!本都督见了你这号人就来气!”
“我乃文官,不跟粗鲁武夫计较。”王伦不敢得罪他,悻悻走了。李世辅担心王伦已知伏兵所在,一旦泄露前功尽弃,忙下令把王伦拿下。几个士兵不由分说扭住王伦。那王伦何等伶俐,张嘴能把鸟从树上说下来,立即大笑道“可笑,可笑!你们简直是三岁孩子玩过家家!”
韩世忠不解,王伦解释说“这里四处都是沼泽,怎知金军必从此过?都督在此设伏,岂不是守株待兔?”
“娘的!说得也是啊!这可如何是好?”韩世忠惊愕,随即又诡秘一笑道“有了,那就劳驾王相公去金营,把金军引到此处。”
“啊……那本官还有命吗?不行不行不行……”王伦闻言大惊。韩世忠大笑,不由分说就把这件事交代在王伦身上。王伦暗自叫苦,抱怨言多必失,无奈带着随从垂头丧气地走了。
李世辅却担心王伦这个混混一旦引不来金兵,再泄露军情,岂不误了大事?韩世忠却丝毫不加怀疑“王伦是混混不假,却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不然王爷岂能重用他?”
王伦果然不负众望,来到金营就和兀术、完颜昌围着篝火,边吃吃喝喝,边指责完颜昌助刘豫出兵南犯,言而无信。兀术心说,让你暖和暖和你还上炕了,瞪眼拔刀就要砍王伦,完颜昌拦住道“我军此番南下,说来话长。我先问你,韩世忠还在扬州?”
“可不嘛,韩世忠昨儿个刚在扬州城里请我吃的饭。别说,这扬州菜哪都好,就是口儿太甜,吃不惯。”王伦在他身后躲兀术,撒谎不眨巴眼睛。兀术举刀问他扬州以西可有宋军?
王伦摇头装傻“不知道,在下经大仪镇到此,路上一个宋军的影子也没见到。”
兀术暗自点头,立即派遣一支重甲骑兵斥候去大仪镇探路。金骑来到大片绿草覆盖的沼泽地前,正在马上四处张望,一只青蛙从领头金将马蹄前掠过,跳入水中。金将勒马一愣抬头察觉不妙,一个宋军早已从绿草下一跃而起,手中开山大斧在空中划过弧线,只听咔嚓一声,金将连人带马被砍倒,霎时落入沼泽中。宋军伏兵随即四起,一个个从埋伏处跃身而出,长刀大斧乱纷纷砍向金军,金军急忙向旁撤退,结果立即陷入沼泽中。
韩世忠指挥宋军把金军逼进沼泽,金骑在泥浆中四处逃命,马蹄却腾挪不开,溃不成军,不是被埋伏的宋军砍倒,就是越陷越深。而且两军在沼泽中混杂,金军的弓刀全都无法施展,宋军各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