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在城墙上的金兵,突然发现城中有数千人一起奔往南熏门,不知发生了何事,遂急忙派人向元帅府报告。
很快,元帅府派来了大批金军。他们全副武装,登上城墙。还有数千名金军精锐,也在南熏门外迅速集结。金人以为城内军民要突围出城,战斗一触即发。
不久,金人将宋朝一名监督官叫到城上问话。监督官吓得浑身发抖,胡跪在地,将情况做了说明。金人得知真相后大怒,要鞭笞监督官。监督官再三再四地恳求告饶,才得免。
正月初四,宗翰命萧庆入宫觐见宋钦宗,让宋钦宗再次下诏,令河北、河东诸州交割地界。
关于河北河东割地一事,宋钦宗已下过两次诏令,派出过两批割地使。第一次是派聂昌和耿南仲为割地使,结果聂昌被绛州人杀害,耿南仲投奔康王赵构去了,割地一事没做成。第二次是前不久,派陈过庭等三十多名割地使,分别去往两河各州办理割地。
然而,到目前为止,除了石州守臣奉诏出降外,其余诸州守臣与军民都要坚守城池,拒不奉诏。金人对此很恼火,也很头疼。
宗翰与宗望都希望借助于宋朝皇帝之命,让两河守臣放弃抵抗,这样,金人便可以不流血的方式来完成对于两河土地的占领。
宋钦宗天真地以为,只要他能满足金人的要求,就能保住宋朝江山社稷,就能保住自己的皇位。于是,他又向两河守臣下诏说“各州守臣,大金元帅府领兵前来割地,不可失信。朝廷欲尽割河北河东,永图结好。过去虽也曾答应割地,派遣聂昌、耿南仲前去交割,其实心中还念祖宗之地不可与人,故自大金临城,仍坚守御敌,终至失守。后来,朕出城归款,上表称臣,受其正朔。现在,大金所有重兵皆不下城,犹称只候此交割州军,待抚定了当,然后收兵。
现今,大金已将两河各应交割州府官员之在京血属,做为人质,只候抚定了日,放归团聚。其在外地者,也已派人带至京城。近来得知,石州种广家属送至大金军前时,称石州早已归款,已遣回,不用做人质。以此足知,其余家属,待抚定之后,亦当归还。
今闻某州坚守未降,说要勤王保卫社稷,不愿归属外界。然而,大金军尚在城上,若各州都如此坚守,各自行事,则汝之忠勤,反为社稷之祸。不如早毁楼橹,开门出降。除抚定本土人民外,原系黄河以南的各级官员、军兵、百姓以及客旅人等,皆允许放还。如此,则公私各得其所。京师城池深固,犹不能保。若汝等不务顺从,岂止对宗社无所裨益,汝等亦必不保。慎毋执迷,故兹诏谕,想宜知悉。”
萧庆得到诏书后,当晚即派人将诏书送回青城元帅军寨。同日,宋钦宗还给南京应天府下达了一份诏书,令南京守臣缴纳金银。
事情的起因是,正月初一那天,金人同宋朝抚谕使一起携带宋钦宗诏令,去南京取金帛。可是南京守臣对此很怀疑,拒不支付。金人于是让南京遣使臣来东京面见皇上,进行覆审。
宋钦宗在诏书中说道“忽览来奏,知抚谕诏书已到。又知南京蒙大金不出兵攻打,喜极出涕。所须金银匹帛,应当竭力应付,一匹一两不可存留。无论官吏还是民庶,都应尽数供纳,以谢恩德。京城现今因犒军,金银已近罄竭。近来,朕曾在诏书中多次表示,苟可以报大金者,虽发肤在所不惜。亦可以此意晓谕南京官吏民庶,勿要执迷,恐误大事。”
接到诏书后,南京守臣将金百两、银二万五千两、绢一万四千匹,支付给了金人。
近来,完颜宗翰对缴纳金银之事催促甚急。其实,经过开封府多次根括,现在城内金银差不多已搜刮殆尽。宋钦宗与他的大臣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还是“无如之何”。
宗翰不相信偌大一个东京城,凑不齐一百万锭黄金和五百万锭银子。正月初六傍晚,宗翰令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