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宋钦宗下诏说道“大金所需犒军物数浩瀚,朝廷竭力应副,如供祀宗庙器皿,亦不敢吝。至于亲王内外百官之家,已行告谕,尽数供助,尚恐未能敷数。忠义之民,理宜体国,将私家所有愿助国用者,限日下于户部尚书聂山等处送纳。”
不久,他又下诏道“蕃衍宅诸王金银绢帛,道官乐官伎术等官及五司官,察视曾经赐带,各家有见在金银,只今纳元丰库。若敢隐庇转藏,并行军法。诸宫观寺庙、奉先普安诸坟、六尚局诸司并开封府公用金银,拘收纳左藏库。”
就在宋钦宗在城内收集金银的时候,李昕在城外连续两日晚上又伏击了两次金军,虽然杀得金兵很少,但是死壮都很恐怖。
宗望虽然恼怒但亦无可奈何,李昕只在夜间行动,这让宗望很难受,抓不到人一切都是徒劳,于是宗望只能强行压下此事,然而随着金军死亡人数的增加,事情压是压不住的,于是便有一些传言开始在金军中悄然散播开来,这对金军的士气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宗望对此很担忧。
郭药师向宗望进谏道“禀皇子郎君,对方既然只对我方落单的士兵或者人数很小的队伍下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引蛇出洞呢,今晚派出几个士卒吸引对方出来,然后围而歼之,这样就可暂时解决问题。”
宗望想了想道“好,今夜我们就引蛇出洞。”
连续两天干了两票金军,让卢俊义很痛快,卢俊义跑来问李昕“兄弟,今晚还干嘛?”
李昕摇摇头道“不干了,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卢俊义问道“为啥啊,这不干得挺好的嘛?”
李昕说道“凡事事不过三,今夜只怕敌人会给我们设个圈套,我们就这点人,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赶快收拾东西,准备撤回惠安。”
卢俊义有些失落道“是,兄弟。”
李昕拍拍卢俊义的肩膀道“放心吧卢哥哥,打金军以后机会多的是。”
卢俊义抱拳道“好,兄弟,哥哥知道了。”
卢俊义下去后,李昕叫来了高平道“某带着帝姬走后,你们等到金军撤军之后,再回城,天香楼就不用开了,等到下半年某还会再来东京,某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派人看住李师师的住处,还有等金兵走后就要开始组织我们收买的匠人跟医官撤出东京前往惠安。”
高平抱拳道“是,主家,属下明白了。”
李昕去小屋看了看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茂德帝姬道“帝姬这段时间就只好先委屈你了,某今天就带你走,等到了地方某自会给你解释。”
两天后,宋钦宗召集宰执们来福宁殿开会,汇报搜集金银的情况。“金仅及三十万两,银仅及八百万两。”这点数额,距离金人所需差距太大,宰执们惶恐不安,“再拜谢罪”,只有李纲不谢。
宋钦宗很着急,他以为金人若得不到满足,是不会轻易撤军的。他令张道济去将宫中用于宗庙祭祀的那些金银器皿都搜集拿来,总共折算了银五百万两,金一百万两。
宋钦宗安排御史中丞何栗、周文懿与开封府官员,一同去拘收童贯、蔡京家中诸人。此时,童贯和蔡京都携带家眷离京南下,家中只有一些留守人员。
同时,宋钦宗又安排唐重、谢克家、李擢、师骥四人,去往蔡京、童贯、何执中、郑伸、高俅、王宪、彭端、刘宗元等人家,以及这些人的亲戚家,搜集金银财宝,对这些人家所有金银并行直取,当日送到元丰库交纳。
宋钦宗对他们说道“他们若敢徇情隐庇,或转为藏隐,允许知情人告发,一旦查实,给举报人一半充赏。隐藏之人,并行军法。”
这些人当中的蔡京童贯高俅,都是宋徽宗的宠臣,家里都很有钱。也有已经去世的,如何执中。而身份最特殊的是郑伸,他是宋徽宗的老丈人,即郑皇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