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倒吸一口凉气道“主家要绑走茂德帝姬!”
李昕点头道“是的,放心吧,现在金军大兵压境,失踪一个帝姬,朝廷也没时间去查,再说了蔡太师可不是现在官家的宠臣,说不定以后当今官家还会拿蔡太师开刀呢。”
高平抱拳道“是,主家,属下明白了。”
白时中、张邦昌认为,金军来势汹汹,目标很明确,就是朝着京师而来,而京师内我军守城力量不足,勤王之师还不知道何时能来,所以皇上待在城内很不安全,他们力劝宋钦宗出城避战,南幸襄阳或者西幸洛阳。他们是想仿效唐玄宗“安史之乱”时避祸四川的策略,避敌锋芒,从长计议,而避免留在京师以防出现不测。
可是,宋钦宗本人对于是守城还是出城,顾虑重重,患得患失。他觉得,出城去襄阳或者洛阳吧,那边又没有可靠的人做依托,路途上又怕生变,而且还要背负委弃宗族和京城百姓的骂名。而留在京城里,身旁可用之臣很多,皇威也可以得到维护,可是,他又怕京城失守,社稷沦丧于自己手中。
宋钦宗性格很懦弱,他思前想后,两种矛盾的想法一直困扰他到深夜,也没做出最终决断。
正月初五早晨,宋钦宗与宰相执政大臣在延和殿里,又讨论去留之计。白时中、张邦昌坚持认为,皇上应该赶紧出城,去往襄阳或者邓州。
吴敏强烈反对,他质问道“京城百万生灵,奈何弃之?”
宋钦宗也问道“宗社怎么办?”
白时中回答说“招募英雄,以图克复。自艺祖建都汴京二百年以来,金汤之固,器甲之利,在所不言,而且禁旅云屯,号为骁勇。可是,近年以来,外则童贯失陷,内则高俅不招募并刺面新兵,致使军政不修,京师内禁军,比之勤王之师,强弱分明自不相等。若依靠禁军守城,恐有不测之虞。”
当时,李纲正侍班于宣和殿中,他听说皇上正和宰执们商议南幸襄阳或邓州,便对知东上閤门事朱孝庄说“我有急切公事,欲与宰执廷辨,请禀报皇上。”
朱孝庄说道“旧例未有宰执未退,而从官求见皇上者。”
李纲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用旧例也?”
朱孝庄当即向宋钦宗做了报告,宋钦宗让李纲进殿来,站在执政大臣的后面。
李纲刚走进延和殿就启奏道“刚才臣在路上听说,宰执们想请陛下出城以避敌,若果真这样,那么宗社危矣。且太上皇以宗社传位于陛下,今舍之而去,可乎?”宋钦宗默然不语。
宰相白时中反问道“都城岂可以守住?”
李纲回答道“天下城池之坚固,还有比得上都城的吗?况且都城乃宗庙社稷百官万民之所在,若舍弃都城,还能去往何处?若能率励将士,慰安民心,与之固守,岂有不可守之理!”
李纲话音刚落,领京城所的内侍陈良弼,从内殿走出来启奏道“京城楼橹创修,百未及一二。城东樊家冈一带,濠河窄狭,决难保守,愿陛下详议之。”
宋钦宗望着李纲说道“卿可同蔡懋、良弼一起去实地考察一下,朕在此等候你们。”
李纲于是与蔡懋、陈良弼一起骑马来到新城东壁,察看了一番城濠情况,然后回到延和殿。宋钦宗问“情况如何?”
蔡懋回答道“臣以为不可守。”
李纲说道“城壁坚固而且高大,不过楼橹的确未修好。然而,不备楼橹亦可守濠河,只是樊家冈一带,因为是禁地不许开凿,所以濠河确实浅狭,不过,若以精兵强弩占据,也可以无虞。”
宋钦宗望着宰执大臣们问“现在怎么办?”宰执们皆默然不语。
李纲说道“今日之计,莫若整厉军马,扬声出战,固结民心,相与坚守,以待勤王之师。”
宋钦宗问“谁可担当主帅?”
李纲回答道“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