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等似的,尤其看不惯人家县里来的人,因为这个我也和他吵过好几次了,不过自从我们家那口子今年调到了区检察院了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耍横了。”
然而抱孩子的妇女随后又说道,“可老龚家不一样啊,咱们也都知道,那两口子都是老实人,虽然早早儿的就从岩西县过来了,不过却在工厂里当工人当了一辈子,家里头更是也没有什么门路,就靠那俩死工资过日子。”
“再加上他老婆还有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疼起来脸儿都是煞白煞白的,上回下大雨的那次,要不是我和二楼的老李把她给扶到了五楼的家里,她是看着家都回不去呀!”
“可就因为人老龚家是岩西县出来的,所以那老赖皮从来就不拿正眼儿瞧人家,还有事儿没事儿的拿话挤兑。”
“老赖皮他们家不是正好儿在老龚家楼上嘛,我记得那次他们家那混蛋儿子好像同学生日聚会的时候儿去ktv里k歌儿了,结果半夜到家了之后那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呢,直接就在家里打开音响嚎了起来,还又唱又跳的。”
“咱们这老楼隔音有多不好咱们心里能没数儿?再说了,就算是隔音再好的楼层也经不住你这么闹腾啊,结果老龚家就去找他了,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
“我儿子今儿高兴,爱怎么玩怎么玩儿,你一个岩西县来的乡巴佬还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有本事告我去呗,老子在派出所里有人,今天派出所里要是能听了你的话出警,老子从今以后跟你的姓儿!”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嘛!”
听到这里的时候儿大家不禁的就是一阵厌恶之色,同住在一个楼里,谁挨着这号儿人谁心里不膈应啊!
其实那次老赖皮家儿子大半夜里闹腾那次,楼里的人都被闹的一夜没睡好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还真的在派出所里就有人,听说是老赖皮家一个堂哥在里头当指导员,虽然比不上所长那样儿全面负责,但是指导员有一个党务身份在那儿摆着,所以一般老板姓是绝对惹不起的。
不过骑电瓶车的男子还是问道,“那今天他又欺负人老龚家了?”
抱孩子的妇女这才又继续说道,“可不是嘛,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老赖皮刚回来的时候儿还没有什么,可是一看到老龚家姑娘居然给这几个做外墙保暖的送白开水,这立马的就起了疑心了,结果这么一听人家说话还果然就是岩西县的口音。”
“于是老赖皮立马的就扌由了风了,当时就大吵大闹的让人家施工的师傅停工,人家就问这是怎么了,他说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上我们家房顶儿了,还把我们家房顶儿给弄坏了,没见到房顶儿上铺着油毡做着防水呢嘛,赔钱,立马的赔钱!”
“施工的师傅一听就愣了,因为干这行儿的最怕的就是顶层的住户没事儿找事儿,于是人家师傅就说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上了你家房顶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在房顶儿上放置钢架和配重的时候儿下边儿可都是垫着泡沫板的呀,绝对不可能把房顶儿给弄坏的。”
“可老赖皮哪儿管这些,最后连帮着施工师傅说话的老龚家姑娘也给骂了进去,说岩西县那穷旮旯出来的除了偷就是骗,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里的时候儿庞学峰的脸色立马就沉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用再听下去了,奔着三单元就跑了进去。
……
而此时在三单元五楼的房门前,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正毫不顾及形象的在对着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和一个气色明显不大好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着,“小女表子,你不是让老子再说一遍嘛?那你就竖起耳朵听好了,你们岩西县出来的就是穷光蛋,就是杂碎,就是人渣,怎么了,不服气啊,不服气你打一一零让派出所的来抓我呀!”
听到了男子这粗鲁不堪的话之后,女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