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鸟兽也见不到,甚是凄冷阴森。
一家破旧的宅院里,余十三斜倚在墙上,脸上毫无血色。幸亏周望安为他封住了几处穴道,余十三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只是断臂之痛由内而外,常人根本无法承受,况且他还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只怕我今后都不能再拿剑了。”余十三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绝望,他说,“我也不会练成像你一样厉害的武功。”
我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安慰他说“你还有左手,一样可以练剑。”
“不错。”李霄汉随声附和,说,“我偷人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用一只手。”
我说“你住口。”
李霄汉根本不肯住口,仿佛不说话对他来说是一种奢求。他蹲到余十三身边说“我见你年纪轻轻,反应却很快,不如入我神偷门,我可以将我这一身绝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做不了剑圣将来可以做盗圣,你意下如何?”
余十三嘲笑道“盗圣?去偷人底裤吗?”
李霄汉登时满脸通红,叫道“休要再提此事。此生我不找陈元彪夺回盗圣之名,我李霄汉是不为人!”
余十三又说“你分明就是被人偷了底裤,为何不让人提?”
李霄汉大口喘气,一副愤愤难平的模样,说“我外衣尚在,怎可能被人偷了底裤,世间哪有这等神技?!
我不解,问“那陈元彪手上的底裤是哪里来的?”
李霄汉咬牙切齿道“怪我我平素里不喜欢穿那等无用之物,我在大船上撒尿时恰好被陈元彪发现,所以他事先准备了一条底裤带在身上,又在宽巷中有意出此题目比试!这个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