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南华派门口时,看到的却不是高高飘扬的“证道记”大旗,也不见了悠闲摇着折扇的胖子。
南华派的大门上贴了一道封条。
揭开封条,我推门而入,一个蓬头垢面的胖子正急匆匆地路过。他看到我们,先是一怔,随后“哎呦”一声大叫,惶恐地喊道:“你们怎么把官老爷的封条给揭开了?!这下罪过大了!”
胖子惦着身上的一团肥肉开始往堂内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不好了!大师兄!有人把封条揭开了!”
李小谦愣愣地看着,说:“怎么南华派这么多胖子?”
小月说:“早些年,南华派有钱的很,伙食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好,因此养了一群胖子。”必读书屋
我叹了口气,说:“南华派都成了这个样子,这么看来,各大门派如今都很艰难啊。也难怪何白旗会铤而走险。”
李小谦拍了拍我的背,说:“兄弟,立场要坚定。何白旗那么干,出事是迟早的问题。”
说话间,正堂里匆匆跑出几道人影,为首的正是那日我和李小谦初上南华山时将我们引入内堂的年长男子。
他看到我们,片刻愣神,问:“盟主?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司徒掌门在哪?”
他说:“掌门近日身体不适,正在别院休息。”
李小谦拿着封条,问:“这封条是怎么回事?”
年长男子叹了一口气,说:“十四年时,朝廷便已下令管控言论,因言获罪者有黄龟年、白锷、张伯麟等人都被发配崖州。近日,朝廷又将新任绍兴知府不足两月的秦熺调回临安,任秘书少监领国史,禁私史。前些日子,掌门新著的证道记三卷中,有一句内容提到了风波亭三个字,便因此被查禁了。官府来人,连我南华派的大门都贴了封条,现在我们只能从侧门进出。司徒掌门恼怒之下,一病不起,现正在别院中养病呢。”
小月冷哼一声,骂道:“这个奸贼秦桧!”
那年长男子脸色陡然煞白,慌忙说道:“姑娘慎言。如今只能称‘圣相’,歌功颂德。姑娘这么说话,当心要......”
“要怎么样?”小月目光一凛,冷笑道,“他能拿我怎么样?我可不像你们这群脓包,明明自己委屈的不行,却又不敢跳出来反抗。”
我忽然感觉小月的话语中有满满的煽动意味。她再说下去,难保不会挑动南华派公然对抗朝廷,如此一来,岂不又给朝廷抓了插手江湖之事的把柄?
我说:“你别说了。”
小月看着我,眼神十分复杂,她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一句话。
4.
当我们见到司徒清尘的时候,他正卧在床榻上,满身的肥肉几乎铺满了整整一张床。
“你怎么又回来了?”司徒清尘只瞥了我一眼,丝毫没有下床的意思。他拖着慵懒的调子,缓缓地说:“我可没有心思再与姬大盟主谈论什么江湖之事。”
他说完之后的表情显得很落寞,似乎是对这个江湖,甚至是这个世道有有些绝望了。
但我还是要告诉他,毕竟是牺牲了房大全性命才查到的结局。我说:“我们找到盗印你书册的趣了。其实他们是......”
“无所谓了!”司徒清尘摆了摆手,说,“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能不能查到谁,都与我无关了。”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结果吗?”
司徒清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说:“书都被禁了,还管什么盗版。”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小谦伸手拦住。他冲我摇了摇头,说:“司徒掌门,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司徒清尘缓缓闭上眼睛,说:“不送。”
就这么走了吗?
费尽千辛万苦!
临出门时,我回头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