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的装扮,忽然很想笑,想着想着便真的笑了出来。
柳无风说“笑什么?!”
我说“你觉得不热吗?”
柳无风抹了一把额头上已渗出的汗水,说“尚可!”
括苍山,巍峨耸立,即使刚刚历经寒冷的冬季,山上长青的松柏依旧冒着一片葱葱郁郁的墨绿。
上山的斜径上,人群拥挤,到处都是手持刀枪棍棒的江湖人士。
他们来自各门各派,各种穿着这代表他们帮派的服饰。山路上比肩叠迹,挥汗如雨,让上山的羊肠小路更显得狭小。
但在这一样不见边际的人群中,却没有各大门派掌门的身影。
据说,他们昨日便已接到了括苍派掌门陈伯洋的邀请,提前上山去了。
“他们竟然不邀我!”我顿生一股怒火。
柳无风说“凭什么邀你!”
我说“我可是武林盟主!”四周一片人登时扭头,向我投来疑惑以及鄙夷的目光。
柳无风用力抓住我的肩膀,俯到我耳边说“你若再敢提这四个字,我便告诉皇上!”
走着走着,人群更加拥挤。到最后,竟然是我的前胸贴着别人的后背,寸步难行。
“前面怎么了?”柳无风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问。
被夹在人与人之间,想要转身却怎么也转不过来,只得艰难得歪着头,说“括苍派的人在前方设了一道关卡。”
“设关卡做什么?”我疑惑不解,问,“莫非不让上山了?!”
这时,另一个人也歪过脖子,说“你不知道?自从前任武林盟主白景行要求武林各大门派自律求存之后,扩仓派便率先响应,关闭了那些有违律法的营生。这么大的门派,人吃马嚼,很快就入不敷出了。后来他们掌门陈伯阳突发奇想,便在半山腰设了一道关卡,售卖上山的门票,以此赚些糊口钱。”
我心里一凉,摸着胸口仅剩的几两碎银,问“一人收多少银两?”
那人说“以往每人收一两银子,但这次括苍派的人声称是旺季,门票钱水涨船高,也翻到了二两。”
我的心里一阵绞痛。
柳无风闻言,一脸喜悦,说“太好了!”
我想,他又在盘算着如何报假账的问题。
果然,不出我所料。关卡处,身着括苍派服饰的年轻弟子不耐烦地指了指跟前的木牌。
木牌上大字写着“上山,每人二两!”那个“二”字的一道横墨色极重,显然是新加上的。
柳无风爽快的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那名括苍派弟子。那名弟子没有接,反而不耐烦地说“没钱找零!”
“咣当”一声,柳无风将银子扔在桌面上,说“不必找零,我二人四两,余下一两给你作酒钱。”
那名弟子登时喜笑颜开,说“这位大哥真是太客气了。”说罢,将那银子踹入怀里。
柳无风说“给我写个字据。”
那弟子一怔,问“写什么字据?”
柳无风说“收银子的字据。”
那弟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明白,明白!”他转头对身旁弟子说“写,收纹银五两!”
“每人五两!” 柳无风说。
那弟子立时满头大汗,问“大哥,您是那个部门的?”
柳无风双目怒视,说“别问!”
拿着十两纹银的字据,柳无风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问他“你这一路收了多少?”
柳无风警惕的看着我,说“不关你的事!”
括苍山顶,一片威严的楼宇,青砖碧瓦间闪烁着岁月的印记。
进括苍派的山门,绕过正殿,殿后是一个方圆数十丈的方形广场。场中央高耸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