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会保你们平安无事。”
我说“你别忘了。”
白景行脸色一变,吼道“老夫岂是善忘之人。”说罢,他腾空跃起,眨眼之间,踪影不见。
风声依旧很紧。
我拖着被风吹得冰凉的长裤来到李小谦面前。他正蹲着一个角落里喃喃自语,口中不停地咒骂着。
他看到我,豁然起身,问“那老头呢?”
我说“走了。”
李小谦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老酒鬼,把老子一个人仍在这里。”他似乎是察觉了我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问“你怎么了?”
我说“我有些冷。”
李小谦竟然将手伸到我裆下摸了一把,随即大笑“哈哈哈你水龙头崩了!”
这一夜,我们并没有去木兰山庄。我也并没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样见到陆石。我心中的那个疑团,在所有人极力地劝阻下,在我心里越沉越深。深得我几乎就要忘了。
其实,有许多时候,我竟真的已经忘了。
括苍派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陆游大婚当日,我带着娄琴精心准备的贺礼,与李小谦一同来到陆府。
陆府上下,从里之外,一片忙碌的景象。
夜间,陆府摆开流水宴席,款待各路宾客。当所有人坐定之时,陆府的门前白影一晃。竟然是白景行又一次出现了在了我的面前。
“前辈!”陆游喜出望外,疾步向前迎接,“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感激不尽。”
白景行“嗝”了一声,从腰间接下佩剑,放到陆游手中,说“这是老夫送你的贺礼!”
陆游一副受宠若惊的慌乱模样,连连推辞,说“前辈的佩剑,晚辈不敢收。”
白景行笑了笑,说“这把紫麟剑随我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未离手,今日我便送给你了。”
他分明就是胡说。我想起初见白景行之时,他便因醉酒将随身佩剑掉在了酒馆,因而劫了我的马。
我提醒他“安吉县,你把剑丢在了酒馆。”
白景行尴尬一笑,说“不管怎样,这把剑送给你了。”
陆游仍旧不敢接。但白景行却直接将剑扔在了他的怀里,说“上酒来。”
陆游抱着紫麟剑,又是喜悦,又是惊慌,他引着白景行将他让向上座,命仆人前来倒酒。
仆人抱着肚皮一般大小的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白景行面前,正欲倒酒,却被他一把推开。他只手抓住坛口,满满当当的酒坛子在他手中犹如无物一般,被他倒栽过来。晶莹的酒水向下倾泻。
他如长鲸饮水一般地喝酒,在场的人一阵欢呼。
他落下酒坛,“当”的一声,半坛酒已进腹中。
“好酒!”白景行哈哈大笑。
陆游也笑着,说“前辈好酒量。”
白景行一摆手,说“不必管我,你先去照应其他人吧。”
陆游一拱手,说“那好,前辈且先稍后,稍后晚辈再来敬酒。”
紫麟剑依旧被陆游牢牢地抱在怀里,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份贺礼十分珍爱。但我却隐隐约约感觉到白景行有些异样。
一个剑法天下第一的剑客,却将自己的剑送给了别人。
李小谦似乎也有所发觉,他问我“这老头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
李小谦说“他看起来不太对劲。他虽然好酒,却从来没有像这样喝过酒。”
我们说话间,白景行已经剩下的半坛子酒一饮而尽。空坛子被他蹲在地上,发出“嗡嗡”的空响。白景行呼喝着仆人“再上酒来。”
一坛又一坛。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个空荡荡的坛子挤满了白景行脚边的空地。他似乎仍未尽兴,向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