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屈辱,竟然还有恐惧。
我开始好奇,他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或许,人都是如此,张口时豪言壮志,一旦绝境濒临,任何临危不惧的心性也抵不过本能的怯懦使然。
白景行说“就这么饶过你,也不是我的性格。”
老者问“你要如何?”
白景行从袖中摸出一粒药丸,一掌推进那老者的口中。老者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将药丸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老者惊道。
白景行说“醉生梦死丸。”
老者开始扣自己的喉咙,企图将药丸吐出来,但那药丸似乎已进入腹中,任他如何作呕,都只不过吐出一些白水。
老者惊恐地看着白景行,问“什么是醉生梦死丸?这药有何作用?”
白景行说“你不必担心,这是这世间最美妙的药丸,如果你不想醉生梦死,你只要记得今后少吃米面,多吃青菜,自然保你无虞!”
老者问“仅此而已?”
白景行说“仅此而已!你今后自然会体会到此药丸的妙处!”
说话间,船已随水波飘荡着临近对岸。前方便是金人蹂躏的故土,白景行忽然抓住我和李小谦的肩膀,飘忽而起。我只感觉一股大力在肩头拉扯着,随着白影在空中盘旋,最终落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刚刚适应了船上的颠簸,又陡然踩上了坚实的地面。地不晃了,我却仍然感觉自己在晃。
白景行回头向着那个赤身裸体的老者挥手,喊道“有劳相送!”随后,他喝了一口酒,负手离去。
我追上白景行,问“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白景行说“醉生梦死丸。”
我问“那药有什么用?”
白景行说“服下醉生梦死丸之后,只要一吃米面,便会如饮酒一般,吃得越多,醉得越快。”
我惊讶道“这世间还有这么神奇的药?”
白景行点了点头。我又问“你为何要给他吃这种药?”
白景行说“他既然来杀我,自然要受到些惩戒。若他完好无损地从我这里走出去,传出江湖,今后来杀我之人岂不更加有恃无恐?!”
这是什么逻辑!
我开始有些反感这个怪异的老头,他思路之清奇,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我又问“那药丸是什么做的?”
白景行笑了笑,说“老夫的粪
便。”
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便没好气地说“不说便不说,何必要耍我!”
白景行十分严肃地说“老夫并没有开玩笑。醉生梦死丸的确是老夫的粪便所制!”
难道是因为白景行喝酒太多,因此他的粪便里都有酒?这也不对啊!那为何必须要吃米面才会发作?
我想不明白。
李小谦说“前辈自己是不是吃了米面就会醉?”
白景行说“虽不会醉,却如饮酒一般。”
我惊讶道“你吃了自己的屎?!”
白景行大怒,骂道“小兔崽子,你会吃自己的屎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李小谦说“前辈患的是一种病!”
白景行点了点头,说“不错!自我幼年时起,便患有此症,我师父带我遍访名医,皆说无药可医。”突然,白景行盯住李小谦,目光中略带惊奇,问道“你竟然知道此症?!”
李小谦说“我哥是当医生的啊,不!家兄乃是一名郎中,曾经见过此症。此症名曰自走酿酒厂症候群!”
白景行有些激动,问“此症可否能医?”
李小谦摇了摇头,说“若在我们那个地方,还能医,只不过在这里,恐怕没有办法!”
白景行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