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见是夏二妮的娘家人,非常客气地把他们迎进家里,留他们在家吃晌饭。她不停地说着二妮的好,说夏老汉、夏铁会教孩子,让他们十分高兴。
但听王嫂子说修这个院子的钱是王新拿的,夏铁心里气得不行。
夏铁去了夏二妮的房间,见里面很简陋,日子也不像富裕的,非常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给嫂子家修房子,还给姑姑添了那么重的妆。
他在屋里把夏二妮好骂了一顿。
夏二妮辩解道,“王哥说的,要知恩图报。他嫂子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他就要给嫂子修一栋大瓦房。没有大姑和离姐姐的帮忙,我就不能嫁给王哥,当初连聘礼都是她们出的,我们成亲她们也给了十两银子,还送了那么多添妆。现在我们日子好过了,就要记着他们的好。”
夏铁问道,“那我呢,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亲爹。”
二妮闷闷说道,“你和我娘不是收了六贯钱的聘礼吗?”
夏铁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抬了抬又放下。气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你亲爹,养你这么大,六贯钱就打发了。而那些外人,不过是帮了些忙,你就又是大瓦房,又是十两银子。”
在老家的时候,小杨氏说应该向女婿要些钱,夏铁还骂了她。说他们已经收了女婿六贯钱的聘礼,够多的了。
可来了府城,听说女婿当了官,再看他们的大手面,添个妆都那么多两银子,心里就活泛起来。再来了这里,听说女婿嫂子的大瓦房都是女婿出钱修,这至少要三十几两银子啊,他的心里更不平衡了。
嫂子,姑姑,能跟父母比吗?
见夏二妮低头不说话,夏铁又缓下口气说道,“大熊快要说亲了,三豹在镇上读私塾,都要用钱。家里不富裕,你们当姐当姐夫的,帮帮忙。不多要,拿二十两银子就够了。”
夏二妮听夏铁管她要二十两银子,一下哭起来。说道,“我是你闺女,我怎么长大的你还不清楚吗?当初我娘要把我卖给杨磕巴,若不是离姐姐帮忙,我比我二姨还不如……银子都在王哥手里,我咋好意思一下要这么多。他每个月给我五十文零花钱,我花了一些,现在还剩一百三十文,你要,就拿去。”
说着,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匣子来。
她的零花钱,很少是给自己花的,都是用来还人情。王新得了一百两银子时,给了她五两,她又给王新买了一块玉佩,给夏离买了两张漂亮的罗帕。
夏铁脑袋都快气炸了,吼道,“老子张个嘴,你拿一百多文钱就打发了……”说着,举起手打过去。
夏二妮一躲,他没打着。
夏柱走了进来,低声喝道,“铁子,你干什么!这是二妮的婆家,你跑来这里打人?是不是让婆家人和相公看低了二妮,或者把她赶回娘家,你才高兴?”
夏柱看出来夏铁不高兴,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之前不好意思进侄女的房间,听见夏铁的声音大起来,赶紧进来劝。
他又哄着二妮道,“二妮莫哭,回去我就告诉你爷,让你爷教训他。”
夏二妮哭道,“我爹管我要二十两银子,我哪里拿得出来。若我伸手向王哥要,他和他家人会怎么看我?”
夏柱狠狠瞪了夏铁一眼,又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你爹不对,回家让你爷教训他。好孩子,这事你千万别跟你女婿说,你娘家人丢脸了,你也丢脸不是。”
夏铁冷静下来,也觉得不能在闺女的婆家逼闺女要钱,气哼哼地走出去。
几人在王家吃了饭,喝了酒,才回了夏柱家。
夏柱没客气,回家后就把夏铁打人要钱的事说了。
夏老汉气得一阵胸闷,又举起拐棍打了夏铁几棍子,骂道,“蠢货,越来越像你婆娘了。为了点小钱,那脑袋就像被屎糊了一样。女婿当了官,你不知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