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的当当突然想起姐姐来,她不会偷偷跑了吧?它一阵狂奔往下山跑。其它的戎犬见了,也都跟着它跑。这让训导卒乐坏了,平时要哄着才能把玩兴正浓的狗子拉下山。这次不用拉,它们自己跑得疯快。
当当没在窗棂里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更慌了,也跑得更快了。等离那栋厢房一定距离的时候,它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幽香,脚步才缓慢下来。它的姐姐还在屋里等它,没有不要它。
它跑进屋里抱着夏离直乐。
夏离顺着当当的头笑道,“看你急的。放心,你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不要你,会永远守着你。”
说着给它们喂水喝。当当喝的是白开水,熊样喝的是糖开水。
王新又讲了熊样跟戎犬打架的事。
王新道,“熊样平时看着胆子小,没想到大巴掌那么狠。”
叶劲笑道,“熊瞎子就是胆子小些,若真遇到事了,敢跟老虎对打,还不一定吃亏。”又目光灼灼地看着熊样说道,“只不过,小熊样这么小,劲却那么大,真是天生神力啊。”
小丁笑道,“我的乖乖,那熊样还不得是戎犬中最厉害的啊。”
叶劲笑道,“嗯。当当是文武双全的大帅,熊样是力拔山兮的大将。”
听说自家熊样这么厉害,夏离笑得眉眼弯弯,看熊样的眼光都不一样起来,不是宠溺,而是吾家有女初长成那种骄傲。
熊样看到夏离这样看自己更高兴了,跑来抱紧夏离的腿直扭肥屁屁。
下晌,当当和熊样依然跟着戎犬一起训练,一起上山玩,夏离在屋里等它们。
当当和熊样回来后,一起坐着马车高高兴兴回府城。
它们很满足,上山玩得高兴,姐姐还一直在屋里等它们。
回了都司府东侧门,夏聚正站在那里等他们。他的眼圈是红的,像是哭过一样,嘴巴也抿得紧紧的。当当和熊样跑过去跟他亲热,他只敷衍地拍了拍它们。
夏离心里一慌,问道,“聚儿怎么了?”
夏聚吸了吸鼻子,说道,“姐姐,三舅回来了,他额上受了伤,擦了好多黑药膏。好像李秀才又不把敏姐姐许给他当媳妇了,娘和三舅关着门说了悄悄话,三舅就走了,说营里忙……他们的眼睛都是红的,肯定哭过。”
夏离一愣,已经板上定钉的事,怎么又变卦了?她急急回了小院。
夏氏坐在屋里,眼睛还是红的,桌上摆了几锭银子。
“娘,怎么回事?”夏离问道,挨着她坐下。
夏氏说道,“都是我娘坏了好事,唉,可怜山子了,他以后该咋办……”
因为儿子当了官,夏老太特别得意,无事就出去跟那些村妇显摆。前些日子,她跟那些妇人聊天的时候,一高兴,又开始吹嘘着夏山如何能干,如何得都司大人赏识,夏离如何会拉关系,夏山如何以后还能当大官。又说李家能跟自家当亲家,那是高攀了,居然还唆使夏山逼迫家里同意把李秀敏带去府城享福,不孝敬公婆……
村里有一些人家嫉妒夏家,更有许多人看不上夏老太到处显摆的嘴脸,再加上多嘴妇人的乱传,把话传得更难听。在一些人的推波助澜下,这些话越传越远,传得附近几个村尽人皆知。
李秀才是文人风骨,因为欣赏夏山的能力和品性,才忽略夏家长辈的不慈,冒着闺女嫁过去会受苦的危险,答应把闺女嫁给他。
听了那些谣传,李秀才都快气疯了,也彻底绝了把闺女嫁给夏山的心思。林氏之前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这下不仅自己男人成了别人口中想高攀官家的人,闺女不贤不德的名声也出去了,直接气病在床……
夏老头知道老太太闯了大祸,亲自领着夏柱上门道歉,李家连门都没开。
夏山回去后,又跑去李家门外跪了一天一夜,李家夫妇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