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遇到敌人呢,就折你小子手里一位了……别说了,快来人弄盆凉水,先弄醒了再说。”
正说着话,外间哗啦一下,一个白色的人影闯了进来,一边咳嗽一边骂:“哪个缺德玩意儿在走廊上边挂的面粉啊?我操他祖宗……”
众人一看,顿时笑成一团。
原来来人却是孟源筠,这位爷不走寻常路,在走廊里施展轻功,从门廊上一个飞跃,正好撞翻了一个机关,半袋子面粉扣了下来,顿时成了面人。
众人正准备三堂会审归鳖生,就听得房顶上窟通一声,又是一个身体倒翻,骨碌碌一道从房梁上翻了下来。
归鳖生都快哭了,“不会吧,这次又是谁啊?”
众兄弟面面相觑,都是“哗啦”一下把身上的家伙抽了出来。
“谁?还能是谁?没事上房的,当然是贼了!”孟源筠倏然道:“弟兄们,抄家伙动手了!”
呼——
衣袂声起,归鳖生就觉得眼前一花,原本拥挤不堪的房间立即就剩下他一个人,当然,还有那个昏迷不醒的呼延云柱。
归鳖生一拍大腿,气得在云柱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熊玩意儿,都是因为你,害得老子无法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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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看四周,叹息道:“如此也罢,便让小儿辈们立功杀敌吧。”
接着回身拎起一桶凉水,照着呼延云柱的脑袋上就淋了下去。
呼延云柱激灵灵地坐了起来,惊问道:“怎么回事?我中了埋伏了?”
归鳖生偷着直乐,道:“你这么说……也算是吧……”
呼延云柱一拍脑壳,顿时想起当时的情景,气得一手拎着裤子,一手就抓住了归鳖生的脖子,怒道:“我想起来了,你小子搞的鬼!”
“兄弟,那是误会,别生气啊。战火四起啊,咱们赶紧行动!”
呼延云柱一个愣神,四周兵器交击的声音四起,喊杀惨叫声不绝于耳。
连忙将裤子系好,呼延云柱呼喝道:“我们走!”
归鳖生一把扯住,问道:“走?去哪?就你这身手这帮叔叔大爷们还得保护咱们……跟着我,我带你瓮中捉鳖去……”
呼延云柱气得直哼哼,斜着眼睛看向归鳖生,道:“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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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青鸾阁内除了叶清玄等人居住的小院之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曹胜故意隐藏灯火,制造偷袭的条件,即便自己一方人马暗自不动,但也未对其他人进行阻拦,黑暗中人影憧憧,就像是一群群盯着猎物的兀鹫和鬣狗,堆满了期望能够趁乱沾点便宜的武林人士。
但兀鹫和鬣狗是不会自己主动攻击猎物的,因为叶清玄这群人,作为一个猎物,未免太过强大,他们在等待猎手上场,或是狮群,或是猎豹,然后觊觎在猎手的嘴下偷吃些残羹剩饭。
第一个出手的会是谁呢?
所有暗中偷窥的势力都在瞧着……
几个不知死活的绿林大盗或是自行其是,或是受人指使,率先试探地接近了小院,结果全都是一去不复返,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接着又是几个功夫稍高一筹的独行盗前去窥探,结果众人眼见其中一员在落在房顶上的时候,只是从悬窗处向内窥探,脑袋还没露出来,便突然晕倒,接着骨碌碌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群雄看得大吃一惊,不明白是什么功夫这么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一名同道,因为谁也没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也没见到什么暗器飞出的模样,就连伤者身上也是一无伤口,看上去极度诡异。
群雄吓得心里凉了半截,却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倒霉的独行盗是在手扶悬窗的时候,被归鳖生暗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