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气氛一下就凝固了,在座诸位都不是无脑之辈,听到陈子谦的回答,本能反应就是先转动脑筋,仔细揣摩话里的意思。
当然,最尴尬的还得是骆慧心,被人晾在那里,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陈子谦自然也知道这么回答可能会伤到骆慧心,说完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骆慧心身上。
尴尬的骆慧心抬头就与他四目相对在一起,可偏偏他还目不斜视的一直盯着人家看,看就看吧,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又是什么意思?
骆慧心感觉脸颊滚烫如火烧,心跳加速如擂鼓,交叠放在腹部的双手都捏出汗了,可却只能微低着头,任由陈子谦继续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剥光了任人把玩一样!
陈子谦毫无顾忌的看着骆慧心,不得不说,骆慧心确实很出众。
身段修长,皮肤嫩白,还有一双勾人的漂亮眼眸。
唯一可惜的就是脸上戴着纱巾,但这反而更衬托了骆慧心的气质。
说真的,就这姿色,媲美当红女星都绰绰有余,娶回去当媳妇更是求之不得。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良人,骆太白偏偏要硬塞过来。
他可是要争霸天下的主公啊,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手下玩的团团转,以后还怎么统御部下,怎么跟天下诸侯较量?
陈子谦收回目光,见骆太白他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当即主动干咳了两声,反客为主道“诸位,当今天下,朝廷积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更有叛军虎踞北方之地,天下大乱已然不远,现在可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
“小将军说的是。”罗一休之前也是混过官场的人,加上又不像骆太白那么急着嫁妹子,反应倒是更快一些,接下话题就把刚刚的事情翻篇过去。
“自打方士乱政以来,各地赋税民生均在发生变化,加上去年北边闹蝗灾,百姓们一年的辛苦毁于旦夕,致使灾民无数,饿殍遍野,更加剧了叛军起势。”
罗一休侃侃而谈,说到痛心疾首处也是连连摇头“我辞官这一年多,与简初一起游历天下,见过官家穷征暴敛,亦见过灾民们易子而食,所过之处,荒田遍布,匪患成灾,惶惶天下竟见不到一处清平之所,哀哉,痛哉啊!”
“好你个罗一休,你这是讥我治下县城多冤案啊?”骆太白不乐意了,浦山县在他的治理下,条件比几年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居然还算不上一处清平之地?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白你真的要多出去外面看看,以你之才干,理当造福更多百姓,而不是局限在这小小县城之中,不是吗?”
“哼,乱世当前,要想造福百姓谈何容易,只是这一个小县就忙的我焦头烂额,甚至遭人言辞诋毁谩骂,为官不易,这两年我算是深有体会。”
“你可知问题出在何处?”罗一休微眯着眼睛道“你以治国之策,改革一县之地,成效虽是显著,但和其他地方相比却显得尤为突兀。人都是逐利的,浦山以商业发展为主体,要想维持下去,难免就要制定相应赋税策略,乱则生变,你杀鸡儆猴,以强硬手段打压,断人财路,可不就有人戳你脊梁骨吗?”
“罗兄一言以蔽之,说的漂亮,在下佩服。”陈子谦听的眼睛发亮,这罗一休还真是个人才,一句话就把浦山问题分析的这么透彻。
骆太白听到罗一休的话也是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好像在说终于有人懂我。
陈子谦看在眼里,同时也更加确定骆太白有出仕之心,只是现在还差一个契机而已。
“我一庸人尔,何谈治国之策?”骆太白摇头自谦了一句,跟着看向陈子谦道“说来陈小将军才是满腹韬略,能行他人所不能。知临阴山一役,仅凭左都尉临时拉拢起来的残兵败将,便可逆境而起,此事天下世人看似轻巧,实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