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那被唤作张尽的道“是…是出自小人之手。”
话虽如此,语气却是没有方才那般自得,反倒是结结巴巴。
“哦,那倒是奇怪了,本宫竟是发现一张一模一样的试卷,新科举人,你不觉得奇怪吗?”何绵儿开口道。
那人扑通一声跪下了,却是依旧狡辩道“那,必定是有人抄袭我的文章。”
此话一出,那本是昏倒的杜荀鹤却是悠悠醒来,虚弱道“你胡说,这文章是我杜荀鹤所写。”
杜荀鹤三个字一出,只见人群之中,两位副主考官之一的人,是身形一晃。
何绵儿当下也不在意,转身向伯骏问道“大人当如何?”
那伯骏皱着眉头道“在下官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在下难辞其咎。自是要禀明陛下,待陛下发落。”
何绵儿随即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本宫此行,既是代替皇帝出巡。有尚方宝剑在此作证。”
此事伯骏自是听过,当下是跪倒在地道“一切且听殿下吩咐。”
何绵儿随即道“既是二人都言一篇文章是自己所写,二人之中,自是有一人抄袭。考试也正是考察的文笔,不若,由大学士现场出一题,本宫这边,也出一题,让二人现场写文章,文笔自是一看便知。”
“殿下此言甚好。”伯骏立马赞同道。
当下是微微沉吟半晌道“《尚书》中有云好生之德,恰如民心。请二位以此为题。”
随即是行礼道“恭请殿下出题。”
何绵儿随即是求助地看向沈季道“劳烦沈先生了。”
她此番前来,一定要带上沈季,便是为了能让沈季帮她鉴别人才。
沈季早已是有准备,开口道“《论语》中有天地之性人为贵,请二位以此破题。”
此话一出,何绵儿开口问道“杜公子,可有力气能写?”
那杜荀鹤却是恢复了神志道“能写!”岂止是能写,这是他整整六年来,都想不通的一件事,眼下却是真相马上就要揭晓。
莫说是方才晕了过去,就是此刻一脚已经踏入了棺材板,怕也是能立马起身。
垂死病中惊坐起。
“既是如此,那请人拿来纸墨,开始写吧。”何绵儿开口道。
旁边的衙役便很快端来了文房四宝,请二位就坐。
何绵儿眼看着那张尽是磨磨唧唧,很久才是挤出了几个字。却是因为手抖,写得是歪歪扭扭。
反观那杜荀鹤,是气定神闲,下笔如有神,一会就挥毫泼墨,写出了一篇文章。
“殿下,下官看,不必再写了,谁胜谁劣质,谁真谁假,相信诸位皆是一目了然。”伯骏立马是开口道。
随即是对着那杜荀鹤道“杜公子,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