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怕是闷都要闷个半死了。
那经书课,虽则何绵儿心中属意那毛秀珠。沈季同罗水苼却是一致认为,此女子年纪尚小,不足让人信服。
不若另聘一个年长些的塾师,两人一并开设经书这一门课程。只不过是两人分教不同的经书便是了。
至于那才艺同经商的人选,何绵儿却是兀自没有头绪。
几人一商量,便大战旗鼓地贴出了告示,只道京中女子学堂开学在即,有意聘请琴师同一通晓经商之事的人做塾师。
公主府财大气粗,何绵儿给塾师开出了每月五十两的报酬,是远高于普通书院的教书先生。
一时之间,虽则众人对于这女子学堂尚且存疑,但还是有不少人,诱于钱财,报了名。
就连那想要入学的女子,都报名了不少,让何绵儿颇为意外,心下不由暗喜,兴致勃勃地筹建着月末的开学。
岂料,不过是短短三日,那些本来已然是报名了的学子,却是悄悄派人来,只说自家反悔了。
这一个两个人如此还好说,十之八九的官家女子,均是如此。何绵儿知晓,这背后必是有人在搞鬼。
毕竟,就连那报名了琴师的人,均是反悔了不少,说是没人从中作祟,何绵儿是不信的。
眼看着那入学的日子将近,学堂之中,却是学子越来越少,塾师更是找不齐。何绵儿急得是夜间都难以入眠。
偏偏她让柱子帮着查一查是谁在背后搞鬼,却也是没个头绪。
这夜,已然是夜阑入静,何绵儿还在苦苦思索着对策之法,那许云卿从外头回来,已然是了解了实情。
见状,只缓缓帮她倒了杯清茶递了过去,劝慰道:“此时一事半会,也急不得。”
何绵儿只接过茶,这才发现自己苦想日久,已然是嗓子哑涩,当下是抿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心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那许云卿看她这幅模样,问道:“书院快要开学了,不知,绵儿可是想好了书院的名字?”
何绵儿双手一拍,道:“我这几日总是考虑些其他的,竟是连这家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当下是拿起笔杆,冥思苦想,究竟,给这京中的第一所女子学堂,取个什么名字好?
募地,她心念一闪,已然是有了主意,挥笔写了起来。
许云卿定睛一看,那纸上娟秀的字迹,写着“巾帼”二字。当下赞道:“巾帼不让须眉。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