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女子,只需嫁出去,总是有地方能住的。”
新皇的这番话,却是在何绵儿的预测之内,当下是开口道“若是女子始终不嫁人呢?”
新皇一愣,不曾想,她竟是说出不嫁人?接着便听到那何绵儿接着道“明明自家有房子可住,为何要嫁与外人家,才有房子可以住?天下怎能有这等荒谬之事。”
新皇一时被何绵儿反驳得是哑口无言,却是毫不松口,只道“女子体弱,饶是让她们继承家业,也是守不住的。”
何绵儿抬头看向新皇道“既是如此,那衙门的捕快,官员就应当是办事了,否则陛下养着这群酒囊饭袋,是白白浪费国库里的银子了。”
这番话说的新皇是忍俊不禁,道“总是有你的理。”话虽如此,新皇却是坚决不松口。
他刚刚上位不久,这朝中之事,多数还是把持在那丞相手中,这等大改律令,涉及天下千家万户之事,难免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他拿了兵权,也算是才站稳了脚跟,眼下去同丞相一党为这等事件去争来争去,白白费了口舌,自是不愿。
何绵儿见状,突然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夫子。”
这二字一出,陈夫子只觉自己浑身战栗,好似触电了一般,一时回到了那个孤身一人的书院书生。
“绵儿记得,绵儿同夫子初次见面,夫子曾同绵儿讲过一个女子的故事。”何绵儿轻声道。
陈夫子一愣,不知她是为何提起了这事。却是看着眼下之人薄唇微启,接着道“夫子故事中的女子,一人背井离乡,被人哄骗生了孩子。明明不愿见到那人同孩子,却是何以不再归乡?反倒是待着京中,郁郁寡欢?”
陈夫子从未想过母亲何以不归乡去,一时自是不知如何回复。
只听得那何绵儿缓缓开口道“绵儿猜测,大抵是因着那女子的父亲早已去世,她即便是一人回了乡,怕也是没有地方住,没有银子使。搞不好,也要同那毛氏女子一般,被迫再嫁他人。”
眼看着那新皇已然是眼神黯淡,有几分被触动了。何绵儿只觉自己必须再添一把火,当下是续道“那女子怕是到死都想再回故乡,可惜,家乡本属于她的家怕早已是被他人占据,一生孤苦伶仃,也是可怜。”
这话,一时之间,却是在新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