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岳老三身体不见好转,当晚,那瘦老二又出去了,巡视一番后,是沉着脸色回来的。
“老大,外面的关口已是聚集了许多的官兵,我看怕是消息泄露了。”瘦老二十分谨慎地道。
他猜得没有错,这三日,在御史大夫何齐与皇帝的一共发力之下,各地的关口已经收到了何绵儿与陈璟之两人失踪的消息,加大了巡查力度。
“可是有见到许云卿?”那老大最是关心这件事,第一时间问道。
瘦老二皱皱眉头,不知老大为何最是在意此人,当下摇摇头道,“应该没有,我观都是守关口的都是一些小兵。若是我们要强行冲破,虽是有难度,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老大摇摇头,道“我自有计策,不过明天一大早,无论老三是生是死,我们必须得走。”说着,低声不知跟这瘦老二嘀咕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何绵儿便知道,能否逃脱的关键便是在今晚。只是,这两人看守得如此之严,逃脱倒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那瘦老二更是不时地出去,来来回回,不知是为了什么。这一整个夜晚,何绵儿都在漫长的等待中,那老大却是精明地一直守在房间里,不曾有半刻的合眼。
直熬到天微明,鸡叫时分,何绵儿终于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只闻得鼻尖似乎有若隐若现的一丝香味掠过。这香味有几分似曾相识。
刚刚想到此刻,何绵儿的大脑便不由她自己控制,昏睡了过去。
何绵儿似乎做了一个昏昏沉沉的梦,梦中,她不仅被一大群合伙来的官兵们救了回去,俘虏他们的三人也被捆得严严实实,送进了监狱。
她终于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御史府,府中竟是没有变了样,而她自己居然还是孩童的模样,扎着两个羊角小辫。
还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父母亲。父亲清瘦了许多,母亲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不少。母亲抱着她是痛哭,劝她道“以后莫要再如此任性了。”
她只觉胸口闷得厉害,一张嘴,竟是一句“娘,我好悔。”
只记得母亲似乎还念叨了一句“以后莫要再去招惹那许云卿。”何绵儿只觉得有几分奇怪,她什么时候认识这叫许云卿的,许云卿,许云卿,此人名字倒是好生熟悉。
而此刻,何绵儿念叨的许云卿正在赶来的路上,却并未再像之前一般,扬鞭纵马,而是坐在一架马车内,由着属下驾着马车。
却原来,那日许云卿得了何绵儿被劫走的消息,没有片刻地犹豫,便骑了大马直奔那山西境内而去,只盼能在贼人渡关之前将人拦住。
他心中担忧着那何绵儿,焦急万分,是不肯有半刻的停歇。沿途若是到了驿站,便立马换一匹马,继续前行。一连两日,是不饮不食,不眠不休,只记得往前赶路。
直到到了河北境内,尚且不见将军府前来报信的人,许云卿便知何绵儿依旧是信讯全无。
一连十几日的赶路,加之这两日日夜兼程,片刻不歇,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这日到了河北与那山西的交界处,只见关口处有几个小兵拦着。
手中拿着画像之类的告示,许云卿心念一动,下马前去问道“小兄弟们,这画上之人可是有消息了。”
那守关之人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找见,这告示到我手中也已经有好几日了,别说找见人,就是长得类似的都没有。”
接着,还略有惋惜地叹息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在家好吃好喝供着,居然舍得放她出来。这等世道,落入了贼人之手,哪里还有活路。可惜可惜。”
此话一出,那许云卿是心神激荡。他纵横沙场多年,自是知道世事难料,残暴之人颇多。
何绵儿确实是一贯的娇生惯养,在御史府中,可谓是极为受宠。也就在自家吃够了苦头。若是再落入穷凶极恶之人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