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息告知许云卿。老太太有意想要让许云卿吸取教训。
故而直到何绵儿离府的第三天,老太太才不紧不慢地写了一份信,将一切情形描述一番,请人慢慢送了出去。
因为这许云卿此时已不是那正一品的征远大将军,而是从四品的车骑都尉。故而这送信之人自是不会选择最精良的马匹,路上更是慢慢悠悠,直到许云卿为了给谢婉清的孩儿治病,不得不在客栈停了几日。
那送信的人才一路悠悠地追了上来,将这份信递了上来。
“将军,有将军府的人送来的信。”许云卿骑马走在前头,后面有一手下追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道。
许云卿大手一挥,让众人暂停休息。这对众人来说是十分的罕见,毕竟这几日,这只队伍可是日夜兼程,不到饭点,甚少有暂停的时候。
就连谢婉清都有些诧异地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去,心中疑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云卿调转马头,往后面走去。只见一人已停在那里,行了一礼,从包裹中掏出信来,恭敬地双手递给了许云卿。
“家中众人可是安好?”许云卿一手拿过信便打算拆开,一边随口问道。
那人却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毕竟那侧夫人离府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只得道“老太太、大夫人、小少爷他们都好。”这个他们中,自是不包括何绵儿。
至于何绵儿出事的时候,此人早已不在京城,自是不知道后续的发展。
可惜许云卿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自是没有听清他的话。只自顾自地拆开了信。
这次的信只有一份,一看字体,便不是何绵儿的笔记。许云卿心中微微叹一口气,怕是何绵儿尚未原谅自,便一目十行看完了整封信。
只看了几眼,许云卿顿时是脸色大变。信中自是写到,何绵儿已自请下堂,离开了将军府,寄住在那尼姑庵上。
信中自是不忘提到许云卿很久之前写的那份放妾书。
一时之间,许云卿是悔恨有加。当年,他写那份放妾书时,心中自是惦记着,无论何时,何绵儿跟着老夫人在寺庙呆腻了,便可以恢复自由身,回家去了,婚嫁自由。
谁曾想,三年过去了,这份东西,何绵儿居然还保存着。
世事难料,他也有不想要何绵儿离开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