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众人正在到处慌乱地查找着失踪两人的时候,那两人却是早已离在距离京城几百里外的一处荒郊野岭。
这三人明显害怕有人追捕,故而专找小路、人迹罕至的偏路行驶。
这日,马车不停地行驶,直到天黑,众人才在一处小河边休憩下来。
那矮胖的老三扔给了何绵儿与陈夫子一人一个馕饼兼一袋水。
松开了两人口中塞着的棉布以及手上绑着的绳索,只脚上还依旧是捆绑得十分严实。
当下老三恶狠狠地警告道“你俩老老实实吃点东西,可别乱跑乱叫,这荒郊野岭的,就算你叫,也不会有人听见,就算有人听见,怕是也无人敢过来。还不知招来的是什么邪门东西。要是敢乱跑,小爷我两三步就追得上,一刀砍掉你俩半个大腿,知道了吗?”
说着就拿那把大刀在地上碰碰拍了两下,吓得何绵儿是连连点头。
她饿了一日,早已是口中直冒酸水,也没有力气与这人争辩,直接拿过那只馕饼,不顾味道如何,啃起了那已经有点硬的饼来。
倒是那陈夫子被松开了绳索,却没有吃东西,不知在愣神什么。
何绵儿看他年纪也不大,虽是夫子,但鸿蒙书院的待遇应该不错,大概是没吃过这样的苦,当下小声劝解道“陈夫子,先吃点东西保存体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何绵儿刚刚嘀咕两句,只见那老三立马回头凶道“你俩在瞎说啥呢?是不是打算逃跑?”
何绵儿摇摇头,喝了口水,也有了点力气,心中倒少了些白日的那种紧张与害怕。
陈夫子终于是在何绵儿的劝说下开始啃馕饼,边啃边评论道“何姑娘倒是颇有几分随遇而安的气魄。”
那陈夫子明显没有吃过苦头,只啃了两下,便被这么生硬的食物噎住了,当下是咳嗽连连。
何绵儿立马将自己怀中的装水手袋递了过去,只见那陈夫子却是连连摆手。
何绵儿心知他是因为自己刚刚喝过,当下有些无语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夫子莫要在意。”
这才勉强劝对方喝了下去,不至于噎死。
那老三在旁边听了两人的对话,是乐得哈哈大笑,指着两人道“老大,老二,我看着这小白脸不像是那女子的姘头,毕竟我木老三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迂腐之人。”
那一直沉默的老大似乎也挺感兴趣,解释道“中原人似乎都是如此,比较守礼。”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中原颇为熟悉。
那老二听了,立马嘿嘿道“我看那小娘子对这酸秀才倒是温柔体贴得很,果真是有几分手段的。”
何绵儿在几人的虎视眈眈下,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当下也不再看他们。
那几人看他们吃完,立即过来捆了个严严实实,嘴上倒没有塞布。
虽然已经快夏季了,但是暮春时节,夜晚还是有几分微凉。
何绵儿与那陈夫子靠在树上,一日的奔波,加之担惊受怕,这下知道自己短期没有性命之忧,实在是撑不住,两人睡了过去。
何绵儿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似乎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脸颊,她当下一惊,尖叫起来。还没有看清来人,只听得那边老大咳嗽一声,睁开眼来,仔细一看,已经没有了人。
陈夫子被她的尖叫声惊醒,慌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何绵儿看着眼前有些发愣,难不成,竟是自己做噩梦了?当下摇摇头道“大概是做梦了。”
倒是陈夫子主动靠近她,小声安抚道“姑娘莫怕,你先睡吧,我替你看着。”
何绵儿一时搞不清究竟是自己多想了,还是有人意图对自己不轨,也没有拒绝,直道“劳烦夫子了,夫子看一会,记得叫醒我。”
谁知,这一睡,竟直到天亮。她是被那胖老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