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多学一招,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是那个救命稻草。
现在他的态度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然而让他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赵远居然能完全跟上他的节奏,而且一套刀法先来却是面不红,气不喘,身子板看上去还是有些消瘦,气力却十足。
惊讶之余他连忙伸手搭在了赵远的手腕,赵远脉象平稳,震动有力,哪里有丝毫的虚弱可言?
“老天开眼了!”
赵大志心里喜极而泣。
他那里知道在这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儿子被两大高手调教,身体素质早就不同往日。
练了一通刀法之后,晚上赵远再次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和普通的百姓一样,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一床一桌两个凳子一个衣柜而已,却让人很安心。
“笃笃笃……”
窗子外面突然响起几声轻响。
“谁!”
赵远一个翻身起来,一把抓起了刀,打开门追了出去,却发现院中站在一紫衣女子,定眼一看,这紫衣女子不正是当日营救血煞鹰王几人之一?好像是被叫做阴月宗的圣女,惊讶道“是你?”
紫衣女子此刻依旧紫纱覆面,咯咯一声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呢。看来你没忘记嘛,也不枉我走一遭了。”
赵远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紫衣女子道“还不是鹰王对你不放心,可他教中有事,抽不开身,就让我留在京城,若那些锦衣卫对你不利,也好出手救你,不过现在看来那些锦衣卫好像没怀疑你。”
赵远现在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或者说很复杂,血煞鹰王是囚犯,却因为自己被救走,他动手差点要了自己小命却为了替自己洗脱嫌疑,现在还让人留在京城就怕自己出现意外。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现在还真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恨他。
紫衣女子微微一歪头,又是一笑,美目顿时弯成了月牙一般,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正有些苦恼的赵远奇道“你笑什么?”
紫衣女子笑道“要是我有这么名气大的师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他还让我特别嘱咐你,非万不得已,千万别用他教你的武功。逍遥子的无所谓,毕竟他是名门正派。另外,你父亲的刀法实在烂得很。”
赵远有些无奈道“他老人家也就是一普通锦衣卫,混口饭吃,哪里像你们这些武林高手。”
紫衣女子道“都说名师出高徒,就凭他能教出什么徒弟来?本姑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刀拿来!”
说着,虚手一抓。
“呛!”
赵远手里的刀突然被什么力量拉扯一样,一下子离开了刀鞘,下一刻,她已经握在了紫衣女子之手,接着她屈指一弹刀身,道“还行,马马虎虎。”
接着刀一挥,同时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她所吟的正是岳飞的《满江红》,别看她娇滴滴的,吟起这首词来却颇有气势。
刹那间,赵远眼中满是紫衣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还有凌厉的刀光。
美人与剑,仿佛永远不协调的两样,此刻却融为一体。
美人依旧娇弱,刀光依旧凌厉。
她手里的刀法依旧赵大志交给赵远的刀法,然而,看上去很普通刀法此刻在她手里却仿佛焕发出无限生机一样,显得气势磅礴,杀气腾腾,让人有种身处战场,手持长刀,视死如归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