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境地一无所知,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也许在无数个夜晚,那个年迈的楚皇也在不停的害怕,害怕大楚就这样亡在他的手里,可他也就是躲在被子害怕而已,让他
去做些什么?别想了,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样一直混到死。
他什么都不做,性格如此,也许会在心里暗自骂自己是个废物,是所有兄弟中最不行的那个,然后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也许,他不想死,又盼着自己死了之后太子尽快把这大楚江山挽回来,把这万民百姓都救回来。
此时此刻的牢房中,李丢丢压低声音问长眉道人:“师父,如羽亲王这样的贵人,在牢房里吃饭,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吉利了?”
长眉道人一把捂住李丢丢的嘴,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长眉道人看向夏侯琢,讪讪的笑了笑道:“小孩子嘴碎,你别在意。”
夏侯琢无所谓的说道:“道长你想多了,丢儿也想多了。”
他看向大牢外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他和武亲王不一样,武亲王信鬼神信占卜,信气运信命数,可是他什么都不信,他就信他自己......历来如此。”
长眉道人听到这句话后点了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若有所思。
“咱们走吧。”
夏侯琢道:“本以为这次来燕山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回,可没想到接二连三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扰了兴致,回头再进燕山一次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如果不能,咱们就提前回去,准备准备过年。”
他看向李丢丢道:“今年过年,你和道长来我家里过吧。”
李丢丢看向长眉,长眉连忙说道:“那不行,太打扰了。”
“没什么打扰的。”
夏侯琢道:“每年过年都只我和我娘两个人,以前还有我妹妹......”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摇头苦笑。
李丢丢点头道:“好啊,过年的时候去你家里蹭饭,你要多买些烟花爆竹才行,以往过年,都是我和师父躲在什么地方,看人家放那些烟花,等到第二天早上,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没响的。”
夏侯琢愣了愣,然后点头笑道:“没问题,让你玩个够。”
李丢丢道:“也不用,花太多钱不值得。”
夏侯琢叹道:“你真是太幼稚了,你以为我这样的人,还需要自己花钱买烟花爆竹吗?”
李丢丢一怔,长眉道人也一怔。
与此同时,虞朝宗他们用了一整夜的时间逃离,总算是远远的躲开了前列县,他们没有敢走大路,又一头扎进燕山中,他们进燕山就像是鱼儿回到了大海里。
又走了一天后,天快黑的时候到了燕山营的山寨,经营多年,这山寨的规模已经蔚为壮观,连绵十几里的城寨像是盘踞在深山中的一头巨虎。
燕山营绿眉军是冀州所有叛军中唯一不担心粮草的队伍,他们在山下有自己的屯田,山中凡是能种粮食的地方也都种上了,每年还都和草原人做生意,如今山寨中饲养的牛羊也不在少数。
燕山营选择在这个位置也不是随意而为,当年虞朝宗亲自在燕山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选中这。
他和那些流民组成的叛军队伍首领不一样,他最初说什么也不想走上这条路,可既然走上来了,那他就不打算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他不想像其他的叛军首领一样,今日得势今日快活,明日死个球的爱咋咋地。
虞朝宗有规划,有目标,他知道自己最终要做什么,所以就不急于一时的享乐。
现如今别说整个冀州,就算是整个大楚之内,如绿眉军经营的这么好的队伍也再找不出第二支,南方那边的叛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