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琢一怔,他看向燕青之,燕青之也是满脸的惊讶。
他叹道:“这是个人才啊。”
掌柜的说道:“公子这话说的,他算什么人才,不知道是跟着家里大人从哪儿来的,他自己也不说,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走到我们唐县的时候,他父母染病死了,他无依无靠,就在唐县这靠乞讨为生,与野狗争食,估摸着跑得快就是那会儿练出来的。”
“那时候他身上没银子,是我瞧着他可怜,所以出了一些钱买了两口薄棺为他父母下葬,他也不求我收留,每天白天就在街上乞讨。”
“等到了晚上就睡在我店门口,有一天夜里店里来了贼,他一个孩子跟人家打了起来,打的满脸血,从那天开始,我就收下他在店里当伙计。”
夏侯琢问:“那......如果我想把他带走,给他一份前程,你可愿意?”
掌柜的一愣,摇头:“公子说笑了,他除了嘴巴欠能跑之外,别无长处,公子要他做什么,今日觉得他有趣把他带走,明日又觉得他无趣,就把人丢了,他既然跟你走就一定没脸回来见我,说不定会混成什么样,虽然我这里给不了他前程,只是一日三餐......”
夏侯琢点了点头道:“明白了,我只是说说,我在冀州还能说上一些话,掌柜的一会儿可与他商量一下,明年我将赴北疆从军,反正也是要招亲兵的,我看他有些本事......”
夏侯琢说到此处看向李丢丢,李丢丢道:“你别看我,你已经成年了,自己拿主意。”
夏侯琢:“滚蛋......”
他看向掌柜的说道:“你只管与他提一提,去不去你们商量着来。”
说完后他就和李丢丢他们一起上了二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余九龄站在那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公子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余九龄问。
原来刚刚夏侯琢和掌柜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夏侯琢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食言之理,既然说出口,便一定算数。”
余九龄使劲儿点了点头道:“我愿去!”
“嗯?”
夏侯琢一怔:“你......你不要以为跟我去北疆从军就会轻松有了锦绣前程,北疆那地方整日厮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余九龄打断,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咬了咬嘴唇后说道:“家父曾是边军一名校尉,后来累积军功获封五品将军,公子也应该知道,军职到了五品就可带家眷从军,于是父亲告假回家乡接我和娘亲......”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后继续说道:“奈何命不好,爹娘走到这染了风寒,没撑住,就只剩下我.....”
燕青之道:“你这样的情况朝廷会有说法,军中也会有说法,你可去问过?”
余九龄苦笑道:“先生,别说我没地方去要说法,就算我有,先生觉得那钱能到我手里吗?咱们大楚......”
掌柜的在楼下喊了一声:“九龄!”
余九龄连忙闭嘴:“是是是,掌柜的我知道,不能说的不要乱说......”
夏侯琢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们先进去吃酒,然后要在城中住一晚,明日一早去云驼山,再回来大概是五六天之后,我会再到这里寻你,你若有决意,便跟我走吧。”
余九龄往楼下看了看那眼睛微红看着他的掌柜,片刻后点点头道:“那好,我就等公子归来。”
等公子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