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这厮勾连,只强行拥立了其他藩王,将我等正人置于何地?”
“哈哈,陈师勿扰,依我之见,路巡抚此为,不仅不是我等困扰,反而是我等之喜事也!”
史可法听此,哈哈一笑,却是出言安慰起众人来。因为陈松明曾担任过史可法会试时的主考官,故而史可法以师称之。
众人都竖着耳朵听史可法有何高见,谁曾想史可法竟然浑不在意,反而说这是喜事,顿时感觉此事怕有蹊跷,忙是愈加仔细起来。
那刑部尚书陈松明嘴角的胡子微微一翘动,只脸上一副老实憨厚的乖老头的模样,却也满脸疑惑的看向史可法。
史可法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知道非要解释不可了,便道:“诸公容我一言,路振飞者,我有所耳闻,其人忠贞不二,素有风骨,万历朝因言获罪,乃贬荣成知县,期间偶有佳绩,自崇祯十一年起复,因善于吏治,为官清廉,这才被先帝用于巡抚淮安兼漕运总督,如今他闭门不纳,让我只赞叹此人机敏,却无责备之言!”
史可法似是很欣赏路振飞,说到此处,却是抚须颔首,对着远处的淮安府一阵欣慰的笑容。
然而此话此举却是让在场的众人越加摸不到头脑了,只恨不得将史可法的胸口剖开,看看史可法到底为何如此看好那路振飞。
史可法一阵欣慰之后却不再吊众人胃口,解释道:“如今大军皆聚于淮安府,除我等之外,其他人等皆是心怀异心,如城门大开,若马士英、刘、高之辈趁机率军入城,先我等一步拥立新君,该当如何?”
“且路振飞紧闭城门,非但不是拥君自重、将我等拒之门外,反而是在帮助我等!”
“这是因何?”
陈松明这位老先生是越加的迷惑不解了——至少表面如此。
“哈哈,”史可法爽朗一笑,然后收了笑容,只严肃的看着众人道:“马士英、高、刘和我等诸君在此,若是进城迎立新君,谁人可去,亦或者说谁人能带兵入城?没有人!马士英不敢让我等带兵入城,我等也不会让马士英带兵入城,自然,路振飞也是如此想法,因为谁都不想大战一场,至少我是不希望如此的,故而此事只可智为、不可强行啊
诸公且静等,不肖一时半刻,淮安城必有一门而开,然后邀我等入城定策!虽然马士英等亦在此列,然我等正人众多,岂是马士英、路振飞辈可左右的?”
是这样
众人一听,皆是心中微微惊讶,在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南京参赞军务、兵部尚书的同时,却也不得不细细思考史可法所言。
只过了有一刻钟,果然在南面一门,却是微微混乱起来,然后“刘泽清”军往后退了一里,那淮安府南门却是慢慢的敞开了一个缝隙。
因众人离得远,看不清发生何事。
然而众人见此情景,哪能不知史可法已然猜中,顿时一阵惊奇。
因为“刘泽清”军后退一里,故而后军却是马上就要到众人眼前,就在众人啧啧称奇,顺道拍史可法的马屁之时。
刘泽清军阵中却是分开一条路,军中自前而后,一骑士匆匆向后军的众人赶来,这骑士来到南京诸臣面前也不下马,只勒住马绳,在马上抱拳道:“我家总兵让末将来知会诸位明公,淮安巡抚路振飞路抚台在城中传出话来,请诸位明公只带亲兵常随,入城相见!我家总兵已然带着亲兵入城,只派末将前来接应诸公!”
众人一听,顿时又喜又惊。
喜得是果如史可法所言,那淮安巡抚路振飞开城门前来迎接我等正人了。
惊得却是他们处在淮安府最外围,里面还有马士英、高杰、刘良佐等,此时恐怕已然入城,虽说盟友刘良佐最靠近南门,然而他们却是要最晚入城了。
只一时,文臣皆是呼唤家丁常随,武勋皆是召集亲兵亲信,乱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