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敲的逻辑并不算严谨，烈阳告别陈到、赵千云，又去寻了一番形意门潘震。

潘震伤得颇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过他还是尽量详实的陈述了知道的情况——赵千云进谷之后行进速度破快，的确是一路舞剑前进。

在爆炸发生之后，陈到也查过房。

烈阳接下来去找了柳长歌——

他在春风玉露堂的小辈弟子当中，实力仅次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吕长谦，离开山谷时虽然伤重，但烈阳进入房间时，他已经恢复了知觉。

“烈兄……”柳长歌嘴角挂着苦笑，见烈阳穿着黑衣白裘，便直言称呼。

昔日俊美的男子，此刻面色憔悴，脸上全无血色，让烈阳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凝眉询问，陈到、潘震、赵千云的话都得到了部分证实。ii

此外——

柳长歌声音很轻的道“第一次爆炸，对大家都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我当时在户外待了一小会，亲眼看到玄星禁卫肃清了北侧山峰——在陈御座离开之后，我才回到修行静室。可是没想到，又发生了第二次爆炸！”

“什么？第二次爆炸！”烈阳凝眉，“怎么没听其他人说起。”

柳长歌并不确定“离开时我们有过交流，只有天驰、解语、我，遭遇了第二次爆炸。”

烈阳心中一凛，他们恰是伤势最重的三人！

他立即反应过来“今早离开风雷九谷之时，天驰还活着，他跟你有过交流？”

“……”提到天驰，柳长歌的脸色黯淡了许多，他低垂眼眉，气息轻叹，“今早聚集之时，我还未曾昏迷。天驰遭人暗算，我拼劲全力予以救治，才失去意识——唉，他还是没能熬过来，如果能早一些发现，他是不会死的。”ii

原来，柳长歌早就知道天驰肋下的致命剑伤。

“天驰有没有说，是谁下的手？”烈阳按住心头的怒火，咬牙问道。

柳长歌摇摇头“天驰被秦龙拖出来时，早已神志不清，我在修行静室里问了他几次，他都没有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天驰所在的修行静室遭遇了二次爆炸？”在水落石出前，烈阳保持对所有人的怀疑。

柳长歌淡定的答道“天驰、解语的位置离我不远，在第二次爆炸结束后，我也出去走了一趟——还替他们治疗了伤势，分给了他们一些疗伤药。”

“……”烈阳顿时皱紧了眉心，直视柳长歌的眼睛，“你也出去过？走了全程？”

柳长歌知道烈阳的疑心，他倒是坦荡“对，我还记得走完来回，刚好是正午。我仔细询问过，除了我跟天驰、解语，其他人只是被第一次攻击震伤。”ii

……

可是，烈阳离开柳长歌的房间，他相信柳长歌没有说谎，但是综合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柳长歌在爆炸之后，也巡查了一遍，可以说他是好心，却也同时具备了作案时间。而且陈到、赵千云都没有主动提及此事。

按说柳长歌见到大家受伤，应该会予以救治，那么秦龙、林轩、陈到、赵千云、潘震的伤势就不应该那么重。

而且，天驰、解语在第二次爆炸之后，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

——

风雷九谷，玄星白军营地。

秦龙的房间里，身材健硕的龙啸山庄首徒四仰八叉的躺着，却没有闭目休息。他炯炯的双目中满是复杂的神色，直到有人敲门。ii

“谁？”

“炎关烈阳。”

“……”秦龙心里一惊，连忙坐起身来，打开房门，果然看见一袭黑衣白裘，烈阳正表情凝重的站在屋外。

……

“柳长歌没有撒谎，接近中午的时候，我见过他。”秦龙如实道，“他也替我治疗了一番，我本以为大家都可以安然度过一劫，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