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他之所以不抗拒迪玛利亚这个高乔人的接触,就是因为从土著口中能听说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故事、传闻或者某种胡编乱造的东西。
而远在印度的李昭铭也会发电报给他。
在李昭承的嘴里,他的弟弟李昭铭精灵古怪,思维跳脱,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让人震惊,而且胆子很大。
在南港出发前,二人还听李昭承讲起一个故事,据说帝国访亲团抵达印度,在港口迎接的印度使者对王妃不够尊重,这位裕王府的小公子竟然在坐车出发前赏赐了对方一杯加料的酒,看着对方喝了下去。
这酒里放了两种药,安眠药和泻药,结果就是印度使者上了车,一边睡觉一边拉稀,这样弄了一路,一直到了下一站,还不下车才被发现,可那个时候,人已经倒在屎泊里多时了,差点腌入味。
这样一个人,又是一个没有定性的孩子,指不定干出什么来。
迪玛利亚见李昭承身边的人没有说话,他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在讨厌的人身边放。”
“他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没有那么简单。”
迪玛利亚又想了想,说:“那我会放一个臭屁,然后装作不是自己放的,一边喊谁放屁了,一边看向自己讨厌的人。”
“这样.....似乎太过分了。”李昭承想了想,说道。
他给迪玛利亚讲述的是亲友互访的平民故事,但实际上,李昭铭参加的是印度皇帝为其准备的国宴,虽说诬陷自己讨厌的人放屁很爽,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以印度斯坦帝国皇权至上的政治生态,这种国宴失仪或许会被问死罪。
就比如那个被李昭铭害的倒于屎泊的印度官员,最终就被免职发配去了阿富汗山区,李昭铭还在电报里感叹,自己只是想给对方教训,如果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就不那么做了。
迪玛利亚仔细想了想,忽然感觉到不对。
他发现自己似乎掉入了一种陷阱,自己为什么要思考一个屁的事,为什么要猜测一个小孩子做过什么?
“好吧,我猜不出来。”迪玛利亚说道。
李昭承笑着说:“什么东西烧着了,一股烧糊的味道!”
他身边几个人连续吸了几口气,细细嗅了嗅,又看了看旁边,迪玛利亚说道:“没有啊,没有失火。”
“是啊,没有出问题。”张同也说。
李昭承哈哈一笑:“那就是我闻错了。”
“那你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做的?”迪玛利亚问道。
李昭承更是大笑:“就是我刚才那样做的啊。”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迪玛利亚脱口而出,却是忽然明白过来,如果刚才这个年轻人是先放屁后又询问哪里有烧糊的味道,那么自己可是要仔仔细细品尝一下他放的屁了。
李昭承从张同那里接过一块烤熟的红薯,吃了起来,想起自己弟弟在印度做的那些事,他还是忍不住发笑。
第二天一早,李昭承从帐篷里醒来的时候,听到外边乱糟糟的,出了帐篷门,远远的看到远处的山坡上似有上百人聚集,似也是一支小商队,有步行的人有骑马的骑兵,还有十几辆车,而飞鹰公司的经理则与对方的头目在一片草地上交涉。
但李昭承很快就发现不对,因为对面队伍里的步行者的状态和寻常人不同,他们只是成串的站在一起,几乎一动不动,要知道在休息状态的商队可是很散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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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承抓起望远镜细细一看,发现那些成串的人男女老幼都有,他们全都被绳子锁着,似是奴隶一般。
“那是什么人?”李昭承问孙部。
孙部指了指一辆大车上竖起的旗帜,飘扬的黑旗上勾勒出一只白熊,孙部说道:“这是暴熊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