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荷兰银行家,这些人对丹麦就很熟悉了,有些人甚至认识古兹曼,让他顺利拿到了六千银元的贷款,在休达大肆买买买。
“槟城钟表行出品,绝对的好东西。这么说,在休达,类似的怀表确实有几家,但是如此漂亮的玫瑰金女式手表,绝对独一无二。”在休达一家精密仪器商场的钟表行里,经理喋喋不休的向古兹曼介绍那只装在精美礼盒里的怀表,虽然古兹曼一眼就看出这是意大利地区出品的怀表,但他不否认这怀表的美感和艺术气息。
哈特在翻译过之后,主动问道“多少钱。”
经理竖起了五根手指,哈特脸上浮起笑容,他知道,古兹曼手里已经没有这个数目的钱了。
“维克,过来招待一下。”中国经理看到进来新的客人,立刻对身边的葡萄牙伙计招呼到,本人则很开心的迎上了新客人。古兹曼原本有些不高兴,但听到进来的客人说着瑞典口音的法语,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冲哈特使了一个眼神。
哈特偷偷一看,发现进来的客人正是瑞典代表团里的几个商人,这些都是瑞典的特权商人,为瑞典国王服务的。
“把这两件带过来,我们好好看看。”古兹曼对维克说道,然后把两个中国银元塞给了他。
维克笑着收下,不仅捧着怀表送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还让人端来了咖啡。
“维克,你是葡萄牙人吗?”哈特与维克攀谈起来,用的是法语。而法语在此时的欧洲最为流行,维克正是因为懂法语和汉语,才在这家钟表行谋了一个差事。
维克说“我是本地人,我的父亲是一位葡萄牙军官,可惜他给我的只是生命。”
休达在过去大部分时间是葡萄牙殖民地,后被西班牙抢占,后又归属于帝国。
“那真是可惜,如果你的父亲见到现在你,肯定会后悔。”哈特恭维说道。
古兹曼则是放下怀表,借口去卫生间,悄然来到贵宾室外,偷听瑞典商人和中国钟表商的谈话,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双方在大厅的攀谈中,提到了枪械、燧发机等词语,古兹曼认为这是军事合作。
只不过,隔着厚重的橡木门,古兹曼听不到多少,后有侍从前来服务,古兹曼只能退避。虽然他没有取得成果,但哈特那边却有收效。
维克是一个本地混血儿,靠着语言能力得到现在的职位,可是他面临诸多开销,尤其是到了结婚年龄的当前。维克为了钱,愿意出卖钟表行的商业机密。
哈特与维克约定,下班后去维克的家中交易。
虽然维克所在的是一个钟表行,但与许多海外贸易公司一样,并不专门经营某种产品,而是会涉及主打产品所在的产业,比如钟表行会涉及所有的精密仪器,从望远镜、眼镜到实验室用的显微镜,再到一些设备零部件,而瑞典商人在钟表行采购的就是燧发枪用的燧发机零件。
虽然这种零件瑞典也出产,并不是什么高精尖商品,但帝国与欧洲不同,帝国出产的燧发机不仅质量好,价格便宜,而且零部件之间可以互换,和欧洲纯手工出品完全不同。
“我已经从维克那里打听到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家钟表行要为瑞典海军的蒸汽动力战舰技术服务,维修车钟等设备,并且一部分望远镜、六分仪等海军设备。
燧发机是最主要的,这次直接采购三千套燧发机和配套零件,而在去年,他们已经采购了四千套了。这一次是打包采购,包括了生产这些零件的机械设备,由中国方面技术,把蒸汽动力改为瑞典当地的水力机械。”哈特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列出了其打探到的采购类别和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