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团一直行进的非常顺利,但出了甘肃之后,漫天的黄沙让一干人等全傻了眼,好在商队多年往来此地,经验丰富,又有定边将军府派来接应的马队,终于在六月底,把农垦团带到了第一站,哈密,而两千人的农垦团只剩下了一千七百多人,不少人死在了路上,也有人逃亡,而赶到哈密的人都感觉不虚此行。
农垦团就驻在了城外的军营之中,用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接触着这片陌生的世界,当农垦团的长官保证,他们要去的地方不逊色于哈密之后,更是人人兴奋,在他们看来,这座绿洲虽然被沙漠包围,但却是非常好的地方,土地肥沃灌溉充足,出产的瓜菜甜美,粮食丰硕,还有街道上那些异族的女子,虽然看上去和自己有很多不同,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倒也能分得出漂亮和难看。
在哈密军营,农垦团进行了分流和整编,屯兵编了两个营,而那些一路戴着镣铐锁链,艰难走到地方的流放犯人则被理藩院的骑兵带往了北面的巴里坤,陈四儿等被一众士官进行的分组,开始了简单的编组训练。
而如今的哈密也不再是杂胡云集之地,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帝国不遗余力的从内地往这里移民,尤其是国朝初期被划归为官奴的生产旗佐,在过去的几年里大量迁移,开发出了巴里坤粮草,并且逐渐向哈密和吐鲁番两地绿洲屯垦,整个关西绥靖区汉人规模已经超过了六万,早已不是少数群体,正因为这样,关西绥靖区可以大量有戍边、屯垦和开发经验的军政官员用来训练农垦团。
“老子叫任飞,是关西绥靖区哈密东旗第四佐领的佐领,受上命来寻对你们这一百人进行集训,都把耳朵给老子支棱起来,接下来要将在边地活下去的规矩,你们要是记不住,丢人吃亏是小事,若是把脑袋让人砍了,就是自己倒霉了!
你们要去的西极在哈密的西面,据说那里是一个比这大一百倍的绿洲,种地放牧都行,但那种好地方是不会平白无故的交给你们的,所以在哈密你们要接受训练,要能打仗会打仗,去了若是需要你们种地,就种地,若是没有地种,只能先打仗,再种地,你们说,是先打仗后种地好,还是直接种地好,那个,那个屁股上长牙的,你说。”任飞用他罕见的大嗓门叫嚷着,最后提了一个问题,直接问向了陈四儿。
陈四儿原本和一众同僚一样盘腿坐在阴凉地里,可是刚才拉屎的时候被蚊子咬了屁股,显的坐立难安,他被叫起来,倒是不怯,想了想,说“长官,我觉得肯定是先打仗后种地的好!”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任飞倒是对这小子有了兴趣。
陈四儿说“要是去了直接种地,直接招募流民就行了,何必要俺们当这种一手拿锄头一手拿火枪的兵!再有,我觉得,先打仗后种地,好处很大,去了先把不服气的鞑子番鬼打跑了,直接抢了他们的地,抢了他们的房子和粮食,立刻有屋有田,有吃有喝,说不定还能抢个媳妇儿暖床呢,总比自己开地种强的多!”
“哈哈哈。”
听了陈四儿的话,一干人等哈哈大笑起来,任飞吼道“你们笑什么,这臭小子说的很对,老子们就是这么干的,与其费了巴劲的去开荒,还不如抢他娘的,抢到手就是自己的,告诉你们,若是没点硬本事,你们就算把荒地垦成良田,建宅院娶了媳妇,人家打来,也是抢你的。
所以,你们要训练,要会打仗,有了本事才能保家护院,才能安身立命,懂了吗?”
“懂了,长官!”陈四儿第一个答应。
“好小子,我记着你了,有本事有脑子,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混账王八蛋,那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最让老子生气。”任飞拍了拍陈四儿的肩膀,看了看他胸前的布牌,记下了他的名字。
等陈四重新盘腿坐下,任飞甩了甩皮鞭,说道“现在开始讲规矩,什么规矩?不是在军队里生活的规矩,也不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