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谆谆教诲,说铁路之利在千秋万代,铁路兴则国兴,这话微臣一直记在心中,京申大道开始征地的时候,虽然采用了土地置换、免税、赎买等诸多法子,但仍旧惹出了不少事端来,微臣心想,今日建公路沟通南北,不过几年,也会修筑铁路,到时再征一遍又是惹出一份变乱,何不让微臣把恶人做到底,索性沿途扩征,留待日后修筑铁路之用。”
“东来真是高瞻远瞩,不错不错,如今京津路在修,算作工程试验,只要验证合适,将来铁路定然铺开,若论沟通南北,这京申路是重中之重,你未雨绸缪,日后少了不少麻烦呀。”李明勋由衷赞赏。
皇驾从天津起南下,沿途只在沧州和东光停留,就进入了山东境内,因为山东是皇室故乡,所以经停站点就多了起来,也不一直沿着运河南下,从德州就进入了济南府,盘桓半月之后南下进泰安,到泰山祭祀。
原本是有人提议皇帝泰山封禅的,毕竟‘王者受命,易姓而起,必升封与泰山,何?教告知义也,始受命之时,改制应天,天下太平,物成封禅,以告太平也。’。但三思之后,李明勋选择了放弃,他受天命称帝之时,是在陕西黄帝陵祭了华夏始祖,自然也不用为受命而封禅,至于天下太平物成封禅,那意义也不大,如今天下初定,也未到盛世之时,以此封禅还是交由后继之君吧,当然,李明勋还是不想搞这类封建迷信活动,光是给泰山神想个封号,他就头大,但是经由此地,必要的祭祀活动还是必不可少的。而皇帝驳回此议的缘由就是,自宋朝真宗皇帝起,历朝历代都没有进行过封禅。
在皇帝哼哧哼哧的爬上泰山祭祀的时候,三皇子李君威却是偷偷溜了出来,肥胖的他对于爬山素来没有什么兴趣,而皇子之中有英王在陪也就是了,太子则是带领部分仪仗先行南下去了曲阜祭孔,而当初祭孔时发生的不愉快让李君威也没有跟着去,好在到泰山时已经是春日正好,李君威带着几个侍卫骑驴游玩,好不自在。
偶然经过山道旁一个尼姑庵时,却见裴元器与几个勋贵子弟走了出来,庵里的尼姑却是跟着送别,举止行径颇为放荡,李君威看的不真切,骑驴过去,问道“元器,你在尼姑庵做什么?”
“呵呵,这几日挨的骂多了,特来佛门清净清净,嘿嘿。”裴元器笑呵呵的说道。
他挨骂的事人尽皆知,因为向迁都沿路富商贩卖随驾票的正是他,大肆敛财的臭名声,又让他担了,没有人能说出太子和三皇子的不是。
“你就胡诌吧,那几个是尼姑吗,你瞧瞧你脖子!”李君威毫不客气的拆穿了裴元器的谎言,他的脖子里还有一枚唇印。
裴元器倒也不怕李君威看破,到底是兄弟情深,说道“闷的发慌,消遣消遣嘛。”
原来他方才进的庵堂表面上是尼姑庵,实际是烟花之地,泰山姑子这几年也是远近驰名的,与大同婆姨、扬州瘦马和西湖船娘一样,属于地方特色的妓院,只不过泰山姑子是这几年才兴起的。
“三皇子,您若有兴趣,我们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勋贵子弟讨好说道。
话没有说完,就吃了裴元器一个巴掌“混账东西,你敢带三皇子去那种地方么?”
裴元器虽然混,但还是有底线的,他平日里总是纨绔的模样,但并非本心如此,带皇子去妓院这种事,他在京城干过,可那是去办事,嫖娼是万万不敢安排的。
“算了吧,我可不与你们混,元器,手里有钱么,我出来的匆忙,忘带了。”李君威摆摆手,他到底年纪小,对女人还谈不上痴迷。
裴元器拿来钱袋给了李君威,李君威骑驴走了,因为皇驾经过的缘故,泰山脚下有庙会,李君威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庙会上又有诸多美食,自然得他的欢心。
“公子爷,有热闹看。”侍卫忽然跑来,开心的说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