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而来,一共七十二人,马匹骆驼二百余,安顿在了特木尔山下,正使乌以风是东番夷酋身边的近臣,据说是东番猛将乌穆之子。”
玄烨听到这里,问道“朕记得,那个乌穆似是东海女真出身?”
“是,早年东番祸乱黑龙江的时候,乌穆是首批投效夷酋的。”索尼小心介绍道。
“世为我大清家奴的狗奴才,仗着东番得势,竟也敢到主子前放肆,混账,混账!”玄烨气的怒不可遏,站起来,怒道“让那狗奴才来,朕要看看他是什么货色。”
索尼为难说道“乌以风遣人来说,要先说定礼节,再见不迟。”
“礼节,什么礼节?”
索尼为难说道“乌贼的意思是见王不跪。”
“可恶!见我大清皇帝,焉有不拜之礼!”不等玄烨说话,两侧的臣子纷纷叫嚷起来。
索尼只得说道“那贼子直言,若我方坚持跪礼,便直接发兵杀光使团便是,或由他们自行离去。”
索尼很清楚乌以风坚持不跪的道理,帝国根本不承认满清是一个国家,更不承认满清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比如帝国建立后,修的是明史而非清史,帝国认定满清只是前明王朝的一次地方性叛乱,只不过这次叛乱规模太大,亡了朱明罢了。
“不跪就不跪吧,东番夷酋派人来,我们总归要听听他们是个什么意思。”太皇太后布木布泰走了出来,玄烨连忙起身去扶,让其坐定后,才说“老祖宗,东番来使都不跪朕,朕岂不是颜面尽失?”
“你再派个使团去京城,也不拜夷酋也就是了。”布木布泰倒是看的开。
玄烨兀自有些不服气,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他对裕亲王福全一招手,说道“福全,你坐到御座上来,他不想跪朕,朕还不想和他废话呢,福全,你来替朕,朕倒要看看这个不要命的家伙是何等人物!”
“皇兄,这这怎么可以。”福全连称不敢。
布木布泰的拐杖敲了敲地面“福全,皇帝说可以就可以。”
福全只能登上御座,玄烨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才是让人去请乌以风了,乌以风孤身一人进了大帐,眼瞧着御座上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郎,正盯着自己,而他身边则站在一个挎刀年轻人,正用火筷子收拾火盆里的炭火,乌以风左看看,又看看,微微嗤笑。
“尊使为何发笑,难道是嗤笑朕的相貌吗?”福全佯怒问道。
乌以风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满洲之主雅望非常,只不过本官觉得,您身边捉刀之人,才是大大的英雄!”
“哦,是吗?”福全笑着问道,玄烨也是笑了。
而这二人一笑,乌以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笑的是前仰后翻,最后捂着肚子直接坐在了地上,依旧难以止住,看的满蒙臣子是目瞪口呆,相互看看,都以为乌以风是得了失心疯了。
“尊使如此癫狂,没有仪态,若再不控制,休怪我大清问罪了。”索尼高声喝止。
乌以风又是大笑了一阵,说道“诸位久居草原,可能不知道,如今的京城繁华,商旅众多,让曲艺行当勃兴起来,而我朝天子素喜曲艺,民间更是诞生了无数曲艺社团,现如今的京城最时兴的当是话剧,有人把一些故事排练出来,在台上公开演出,其中一些名角身价不菲,不亚于江南秦淮河畔的名伶,其中演西游记孙猴子的角,尤为受喜爱,使馆区的洋人也爱看,因此自称国际影星,让他出场,所耗费不下巨万,我本以为他是帝国第一角了,但今日见了您二位,才知道,这帝国第一角不是旁人,正是你满洲之主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索尼问道。
乌以风笑着说道“御座上坐着那位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旁边挎刀的这个少年郎才是真正的满洲之主,爱新觉罗玄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