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将军入川作战以来,没少受李国翰的气,李国翰这厮经常给北京的皇帝打小报告,说巴蜀之地一直未平,是因为麾下将帅怯懦的缘故,这自然不是说的旁人。
吴国贵一直看不惯李国翰,时常背地辱骂,辱骂完,吴三桂总是教训一番,但这一次,吴三桂没有训斥,而是淡淡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吴国贵听后大惊,瞪大眼睛“啊?”
吴三桂翻身上马,一旁的谋士方光琛笑道“我平西一脉,忍气吞声的日子怕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方光琛是方一藻的儿子,方一藻当年在陈新甲名下一手促成与清廷和谈,只是被人破坏了,吴三桂在方一藻巡抚辽东的时候,就拜其门下,还与方光琛缔盟为忘形交,这些年,方光琛为吴三桂谋士,一直深合其意,吴三桂对方光琛也是言听计从。
吴国贵想了想,仍旧想不出这个道理来,吴国贵见吴三桂追李国翰去了,连忙拉着方光琛问“方先生,您给咱说说,方才您说的话是什么道理?”
方光琛反问道“入仕新朝的前明武将中,你说谁过的潇洒如意呀?”
吴国贵想了想“都是被满清八旗欺负的,大头巾耍弄的,谁还过的如意呢?”
“这话说错了,曾经的三顺王就过的不错嘛。”方光琛笑呵呵的说道。
吴国贵当然知道三顺王就是已经在两广被灭的三汉藩,这三汉藩虽说已经被灭了,但是在两广过的确实不错,手握兵权与财政,有自己的藩地,唯一可惜的就是遭遇了东番那样强大的对手。
他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一件事,瞪大眼睛问道“您的意思是开藩!”
“是了,这西南局势复杂,大清如今人才凋零,要想少投入而稳住局面,开藩西南是最省事的了,如今西南诸将之中,也只有咱们王爷了。”方光琛微笑道。
吴国贵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着啊!等咱王爷开藩西南,还用在乎李国翰这等奴才吗?”
方光琛微微摇头“咱们王爷能领兵西南,还要多亏了李大人,可要想开藩西南,这李大人就是拦路虎了。”
吴国贵登时明白了过来,当初满清让关宁军出兵西北,后又出兵西南,都是有李国翰在一旁监视的,没有他,吴三桂要是要被禁锢在辽西,可只要有李国翰在,对吴三桂就能控制得当,吴三桂想要开藩,第一个除掉的就是李国翰,方光琛道“吴将军,李国翰嚣张与否,都是要死的,而咱们王爷大业能不能成,还是要看这一战的表现,将军一身虎威,当为王爷做开路先锋,学生则为王爷联络西南土司,王爷只要功高爵显,又得土司信重,那世镇西南不过是唾手可得呀。”
西路和主路两支大军攻入贵州省内,但是取得效果却是完全不同,吴三桂与李国翰一路泼洒的不是铅子和箭矢,而是银子和官职,他们用真金白银拉拢那些屯驻在各地的旧秦藩兵,一面承认他们在本地的土地特权,一面雇佣他们当兵,而奉晋王命阻挡清军的各路兵马也是被送上了丰厚的劝降条件,所有人各进一级,另有赏银,而对于西南那些土司,吴三桂与李国翰大加赏赐,各类官职给到手软,而面对抵抗的土司,李国翰采取以夷制夷的法子,命令其他土司剿灭,出兵的土司占有被灭土司的丁口和地盘。
罗托所在的主攻方向却是另外一种场面,其一开始进军非常顺利,连破湘西和黔东几个州府,但收复了土地之后,那些逃到长沙的士绅便是凑了过来,让罗托为其主持公道,收回被侵占的田宅资产,而士绅则答应为罗托后勤支持,并遣人为向导,罗托一时同意了士绅们的要求,大肆收缴已经分给秦藩兵和普通百姓的土地,登时遭遇了大批量的反抗,各路兵马在罗托后方出现,大肆破坏其补给线,导致罗托最终停在兴隆卫而不得前进。
罗托大军前进不得,最终请洪承畴相助,洪承畴也是心狠手黑,直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