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南张世华起义只是一个开始,在其他省份,类似的起义接连不断,山东境内最大规模的起义是登州镇总兵海时行,海时行是山东绿营的老资历,在当年北洋战区开辟山东战场的时候便是胶州镇总兵,与合众交战过,而私下底也是往来不断。
张存仁主政山东之后,山东的绿营老营伍基本损失殆尽,原本海时行以为自己这个资历深且功劳大(在陆军西进期间,海时行坚守后方)的总兵可以顺势升任山东提督,可惜的是,张存仁选了自己的人,海时行对满清彻底绝望,非但山东提督没捞到,反倒是发配道登州防海,海时行索性两面讨好起来,一面做着满清的总兵,一面与合众国走私贸易,北洋战区一直把海时行当做重点的培养对象,希望将来有一日山东再启大战的时候,海时行可以发挥出重要作用,但是迁界禁海,张存仁要解决的第一个不稳定因素就是海时行。
这几年,海时行唯一的成果就是利用权钱交易笼络了登州镇的十几营兵马,等张存仁发难的时候,海时行麾下聚拢了七千余人,啸聚登州周边,席卷登州、莱州两府,如此,在胶莱运河以东,满清再无重兵集团,而张存仁不断从各个途径得到消息,东番意图借海时行造反,增兵青岛要塞,再占登莱,与当年节制三省绿营,另有满蒙八旗两万余助战,总计兵马十四万时不同,如今的张存仁部总计兵马不过七万,还分布在山东各地,顶在前线的只有四万余,这还包括了海时行那支登州镇。
兵马不足,更是不能分兵,海时行造反时已经盛春之际,张存仁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出兵进剿登州镇,而合众国陆战队则从胶州湾进入胶莱运河,切断军队补给,而辽东水师大部又都在闽浙安亲王麾下效力,张存仁不敢保证剩下的那些舰船可以保持渤海的控制权,无奈之下只得请兵于北京,而朝廷对张存仁的命令竟然是以抚为主。
张存仁不敢渡河进击,合众国便是再次实际控制了胶莱运河以东的半岛土地,北洋战区则直接为山东战场增兵,抽调义从军丁维岳部和治安军河原田队加入山东战场,令派遣一支骑兵加入,由武行总体节制,胶莱河以东,除却青岛守军,亦有两万三千兵马。
武行一面以海时行的名义发布与张世华一般无二的公告书,控诉满清暴政,逼反沿海卫戍绿营,一面对胶东的士绅官宦进行清算,如果不是清算这些人可以获得军费补给,合众国也不会授权北洋战区在山东大面积开打。
张世华与海时行之后,福建沿海亦然掀起抗清热潮,动手的是前广东碣石镇总兵苏利,苏利的碣石镇水师曾经是满清广东第一绿营水师,两广会战之前,按照博洛命令,苏利的水师逃往了福建,此时清军福建水师部在舟山一战中损失惨重,苏利被岳乐任命署理福建水师,顺势出任福建水师提督是时间问题,可惜的是,施琅此时投降,岳乐千金买马骨,施琅成为福建水师提督,苏利被雪藏。
而在此之前,苏利就与李定国有所联系,趁此机会,索性反正,只是与海时行、张世华不同,苏利反正有一要求是成为大明王师而非合众国的盟友,李定国与林士章商议之后,授予其平海侯爵位,右都督,广东水师总兵,依旧驻防碣石镇,之所以这般安排,是因为闽浙等东南沿海是永历安排给郑成功的战区。
苏利反正,直接攻占了平潭岛,并且南下进攻金门岛,黄蜚率琼藩水师北上,在金门海域与苏利部联合,大破福建水师提督施琅部,登上金门,封锁漳州湾,只是二部接连攻打金门要塞失利,合众国派遣陆战队支援,最终打下金门。
与三大反正势力一起的还有各省大大小小的反抗军,一时间,中国沿海烽火连天,席卷数省,而合众国的‘飓风计划’就此完全展开。
多尔衮摄政期间,在朝鲜试行的迁界禁海之策便是引发了合众国的重视,合众国以海为生,而且每年大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