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的速度快,冲劲足,如果能够利用好,便是冲破敌阵的优势,但这是一锤子买卖,如果冲不破,就是混战一片,想要逃回,就要逆流行驶,那可是要费劲了,而左镇的中军船队显然没想到前锋败的如此之快,顺流航行一时止不住,直接与撤退的前锋纠结在了一起,江面之上一片混乱。
正此时,长江两岸之中忽然一片红色,原来是郑军的桨帆船队出击,郑军个个头包红布,持有冷热兵刃,在江面之上纵横驰骋,轻便的舢板在他们手中运转自如,他们或靠近敌人船队,射几轮箭矢铅子,或是一拥而上,接舷登船,把大船上的左镇兵马杀的大败。
左镇水师虽然不擅长水战,但到底是掌握着战船优势,其水师之中不少沙船和民船,那高大的船艉楼此时已经成了水中碉堡,可以看到弓箭手和铳手在上面不断向底下穿行的舢板发动袭击,偶尔也会有佛郎机之类火炮打响,郑军损失不小。
“传令下去,通报船斩断锚链,快蟹出击,用船艏炮攻击左逆大船,协助友军!”李明勋快速下达了命令。
快蟹船迅速出击,但是却不靠近,就在左镇水师百米之外,也船艏火炮攻击,实心炮弹每次轰击都能在敌船身上留下一个脑袋大小的洞,里面的一切都会被搅成碎肉,很快,通报船也是加入其中,一轮轮的齐射为左镇奏响了死亡的乐章。
郑森率领的大船从后面而来,加入了船队,郑森一身戎装,站在沙船的船艉楼上,对着李明勋喊道“东番李明勋,今日我郑大木让你看看,什么是海中蛟龙!”
郑家船队加入战船,勇猛的穿插进入,与左镇爆发了接舷战,郑森身着山文甲,一身白色披风分外扎眼,他手持抱刀,跳帮到敌船之上,左右冲杀,刀插入敌军身体,拔不出啦,又捡起长矛应战,一时之间,郑军士气如虹,连夺了左镇几十艘大船,但船只相互纠结,断了的桅杆,四散的帆索把大船们绕在了一起,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左镇余孽逃走。
李明勋无奈的耸耸肩,道“咱们这位郑公子勇是勇了些,就是喜欢帮倒忙。”
“我也见过几次郑森,其也算是智勇兼备,只是太要强了,一心想要超过阁下,所以有些乱了分寸。”赵三刀一身是血,出现在了李明勋的身边,有些无奈的说道。
李明勋笑了笑,见郑彩再次升起令旗,示意可以追击,他对赵三刀说“三刀,追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可不想再刺激这位郑公子,万一他愣头青自己作死,再怪我脑袋上。”
追击不光有郑军、特混舰队,还有九江总兵黄斌卿和黄蜚的下属支援而来,而在陆地黄得功和方国安部也开始了追杀,一直到铜陵城下,陆军收复了铜陵,而水师一路接阵四次,郑森一马当先,听闻坐船都换了三艘,四战四捷,左镇逆贼仓皇逃往九江,逃回的水师十不存一。
很快,荻港大捷的消息传到了南京,南京朝廷嘉奖优渥,官将升官只是等闲,李明勋非大明官将,自然无法封官拜相,南京朝廷要朱大典赏赐白银五万两,但朱大典哪里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只得让李明勋退兵的时候自行去南京领取。
朱大典拿不出钱来,李明勋也在乎,他去了铜陵,在这个矿业城市大肆搜刮工匠,朱大典也只是当看不到,而让李明勋无法接受的是,荻港大捷没有让南京朝廷认清现状,反而让其过于自信了,按照皇帝的命令,芜湖大营应该水陆并进,要收复九江,光复安庆。
李明勋对此嗤之以鼻,这是真的把失去左良玉的左镇当软柿子捏,要知道,九江可是有左镇十余万兵马,精兵也是不少,黄得功虽然勇武,但是一身是铁能碾碎几个钉?
而且李明勋还受到消息,满清大军已经围困扬州城,而在瓜州一带,负责江防的郑鸿逵接到了皇帝的军令,其麾下炮台和兵船要拦截一切从江北撤来的船只,一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水战结束,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