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东虏的觉悟(3 / 4)

着敌人尚未围城,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人接受一件任务。”

“我给那个人三十骑兵和五十匹备马,出城之后向南而去,前往朝鲜的会宁,我们在朝鲜的镜城都护府还有一支人马,到了之后传信给朝廷,然后督促朝鲜人和八旗兵马一道北上援救,这是唯一的指望了。”杜度艰难说道。

博和托面露喜色,虽然在这寒冬腊月穿越长白山前往朝鲜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但冬日的寒风再危险也比不上城外那些凶残的东海蛮子,显然,这是一条生路,也是一个希望,总比留在宁古塔等死强。

“我去,我去。”博和托脱口而出。

杜度瞪了他一眼,说道“博和托,博洛可是你的弟弟!”

博和托知道自己这样做不符合爱新觉罗家族勇武奉献的传统,但话已经说出口,此时也不能退缩了,他连忙说道“郡王,以幼留后不是咱们爱新觉罗家族的传统吗?”

杜度抓起鞭子就要抽打,却被博洛挡住了,博洛说道“让二哥去吧,他手下的奴才中有几个跟着皇上、阿玛征过东海,对这里比较熟悉,他比我更合适。”

“好吧,博和托,你去准备一下,一定要快些出发,把援军带来,我和你的弟弟都在这里等你援救!”杜度认真的说道。

博和托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连忙去取自己的东西了。

“不可救药的蠢货,丢尽了爱新觉罗家族的脸面!”杜度吐了一口,骂道。

博洛没有说话,眼瞧着自己的兄长穿上最厚的衣服,骑上最强壮的马匹,牵着满载干粮、帐篷的备马,与几十个骑兵从南门出城,连个招呼也不打,他黯然神伤之际,杜度的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博洛,你也收拾一下,准备出城吧。”

博洛立刻起身,躬身施礼“是要逆袭贼军吗?”

杜度摇摇头“不,你收拾一下,我给你准备好了马匹、干粮和护卫,你立刻启程,出了宁古塔,直接向西,顺着我们的驿站,返回盛京。”

“安平郡王,您这是?”博洛完全惊呆了,他刚刚安排自己的兄长向朝鲜求援,怎么又安排自己向盛京求援呢,要知道,宁古塔距离盛京太远,距离赫图阿拉也有上千里,绝对支持不到援军抵达。

杜度笑了笑说“你比你的哥哥强,也像我的七叔,你的父亲,你才是我们大清日后的擎天柱,博和托那个蠢货自以为抓住了活命的机会,实际上前往朝鲜的任务只是诱饵和试探罢了。”

杜度收拾着身上的甲胄,随意的说道“博洛,宁古塔肯定守不住了,作为大清的王爷,爱新觉罗的子孙,我能做的只能是让他发挥最后的剩余价值,派遣博和托去朝鲜是,保住你的性命也是,带上这个袋子,交给皇上,告诉他我们敌人的强大。”

准塔把一个袋子塞进了博洛的甲胄里,拉过一匹好马让他骑乘,十几个正红旗的甲兵护从着他出城,博洛在马背上颠簸着,回忆着杜度的每个安排,每一句话,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位大堂兄的用意。

正如杜度所说,宁古塔守不住了,杜度要死在这里,还需要一个重要的人物把关于敌人的情报告知盛京的皇帝,准塔人微言轻,并不适合,博洛作为贝子,便有这个能力,杜度希望大清重视来自东方的敌人,而派遣到朝鲜的博和托,除了为博洛的出城打打掩护之外,就是对朝鲜咸镜道的沈器远的一次试探。

杜度来到宁古塔,传令沈器远一同进剿,派遣几波使者,但是沈器远以兵少粮乏多番推诿,派遣博和托前去,就能搞清楚沈器远的力量,如果带来了援兵,沈器远便是大清的忠臣,如果带不来,甚至博和托死在了朝鲜,那沈器远便是有了二心。

逃离宁古塔的博洛钻进了一旁的树林之中,舍弃大陆,上了一旁的山峦,在满是松柏的山顶,博洛回望宁古塔,那里炮声隆隆,杀声四起,南面的城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