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媒妁作保。你个女儿家学学规矩针线就罢了,别和那嚼舌根的婆子般较劲了。”
菀昭奚落她句,并不斥责她。
“你昨儿又去见罗姨娘了?”
菀昭沉沉地说“是,她病得厉害,还萌发了轻生的心。劝了许多话,我才稳住她。幸而她顾念着府里的亲眷,不忍就此离去,所以才打消了心思。喂了她几碗药后,待她安睡,我也就走了。”
靖娘不知实情,只叹她福薄,年轻失子,着实可怜。
“真可怜啊。”
靖娘惋惜须臾,就变了脸。
晒书时两人无言,烈日骄阳里,谁都不想多浪费一分一毫,多尝一瞬的热。
“姐姐,我想看你那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菀昭故作伤感,“啊?怕是我的淑景院要遭了劫,好东西都被你这个贼子夺了去。”
“少假惺惺的了,要看就是要看。我既不偷,又不抢,想拿我当贼抓吗?”
靖娘直奔最精巧的箱子,“没上锁真是你错了。”
“知道你会翻我东西,替你省了开锁的时间。”
她羞赧道“你怎么猜到的?”
“哎呀,靖娘是想穿那条石榴裙吧。”菀昭找出那条,“这条朱红的长裙是不是你要的那件啊?”
靖娘啧啧称奇,“你真神了。”
“你蕙妍姐姐疼你,怕你的石榴裙破了没法向太太交代,连夜求的我。正好我也有条石榴裙,恰好能救你。虽花纹稍微不同罢了,但粗看是一模一样的。”菀昭又笑道“以后别再偷偷摸摸地了,正大光明的借就罢了。”
“嗳,我那天和周姐姐赏花,不想一失足跌了跟头,回去的时候,石榴裙上的金丝被树枝勾了线,还戳出了个小洞。找了裁缝和绣匠,都说做不好。我生闷气,就把气撒到你身上了。”靖娘无奈抱怨道。
菀昭笑她,“你也没少向周姐姐抱怨吧。”
靖娘啐道“周姐姐心眼儿实诚,不像你只会讨人嫌。”
“半句就恼了,我可要记着你说的话,将来让太太替你寻个爱唠叨的人家。”
玩笑一阵,靖娘忽地看向黄花梨大案,“怎么箫被你横在这了?”
“无意间想起锁在箱子里的玉箫。拿出来的时候,没成想已积了层薄灰。好好的箫,被那些婢子锁到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把箫玷污了。我就放到案上,找时间擦拭保养。”
“怪不得人都说你是个玲珑心肝,每件事都做的如此缜密。”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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